白曉楊出現在堂屋門口,一隻手牽著一臉天真的春前。
春前看不懂眼前的事情,一臉茫然。
馮蛋子和吳章奎對望了一眼,迷糊了。
那兩個剛要動手去押解五嬸的民兵也愣在原地不動彈了,似乎也被定格了。
白曉楊鎮定的眼神和脫俗的美貌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氣場,把馮蛋子和吳章奎這夥人霸道囂張的氣焰頓時壓製了下去。
馮蛋子咽了一口唾沫,調整了一下情緒,朝白曉楊問:“你是誰?”
白曉楊眼神單純明淨,她平靜地和馮蛋子複雜的眼神對視著,說:“白曉楊。”
白曉楊說話的聲音清脆,語氣不抑不揚,但形成的壓力卻令馮蛋子有點承受不住。
馮蛋子又咽了一口唾沫,臉上抽扯著笑了下,說:“我咋不認識你?”
白曉楊也微笑了一下,說:“你當然不認識我。”
白曉楊的微笑把馮蛋子的心狠狠地撓了一下。
五嬸這時突然瘋了般地用歇斯底裏的聲音朝馮蛋子大聲喊道:“書記!馮書記!我說的妖精就是她!我說的妖精就是她!她就是妖精!趕緊製住她啊!”
五嬸的話把馮蛋子搞得一愣,但馬上扭頭朝五嬸厲聲嗬斥道:“你再胡亂說話,老子立刻辦你的學習班!你信不信!狗日的瘋婆子!”
但是,當他看到五嬸臉上布滿了邪性的表情時,卻又不由得暗自心驚。
此時五嬸臉上的表情的確邪性而且古怪,她居然用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白曉楊。
跪在地上的幺婆婆朝五嬸哀聲求道:“五嬸啊!你不要再亂說話了。要遭報應的啊!小白是我的幹閨女!不是妖精啊!”
五嬸仍舊瘋了般地大聲說:“她就是妖精!就是妖精!害死人的妖精!”
看著五嬸如此衝動和瘋狂,白曉楊的眼圈紅了,有清澈的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
她旁若無人地走進堂屋,躬下腰去扶跪在地上的幺婆婆,對幺婆婆說:“幹媽,你那麼大輩份,不用給誰下跪的,起來。”
幺婆婆在白曉楊的攙扶下站起來。
而五嬸卻對著白曉楊呸呸呸地吐了幾口唾沫,念咒語般地說:“妖精!還裝好人!還在打勾魂牌!你兜裏究竟裝了多少勾魂牌?你還要勾走好多人的魂你才會被識破?呸呸呸!”
馮蛋子對失去理智的五嬸失去了僅有的耐心,他朝吳章奎命令道:“把這瓜婆娘的嘴巴給老子堵上!狗日的咋突然發瘋了?”
吳章奎還真和兩個民兵上去把五嬸薅住,開始上手段。
五嬸居然沒有反抗,而是用陰邪的眼神死盯住白曉楊,嘴裏嘟嚕著含混不清的話。
幺婆婆慌了神,上去要把吳章奎和兩個民兵拉開。吳章奎朝幺婆婆一推,幺婆婆一個趔趄,差點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白曉楊眼明手快,伸手將幺婆婆扶住了。
“幹媽,你別上去,看把你摔著。”白曉楊說。
幺婆婆急得呼呼隻喘,還要上去,白曉楊死死地拉住她。現場馬上混亂起來,但是有一雙眼睛居然死死的看著白曉楊!
白曉楊出現在堂屋門口,一隻手牽著一臉天真的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