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杈上的兆豐嗬嗬笑道:“年輕人,表現不錯!嗬嗬……”
張幺爺走到樹樁下,仰起頭朝兆豐問道:“你究竟坐在上頭在搞啥名堂?”
兆豐說:“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在捅妖怪嗎?”
張幺爺不相信兆豐的話,打趣地說:“你捅錘子妖怪。我看你倒是像在捅大樹樁的屁兒……”
兆豐輕描淡寫地說:“你不信就算了。要不你上來看看?”
張幺爺還真是想上樹樁看看兆豐究竟是在捅什麼東西,好像還滿好玩兒似的。於是張幺爺招呼一個叫張子喬的瘦高個的愣小子過去給他當人梯。
張子喬走過去蹲下。
張幺爺朝手心裏啐了兩口唾沫,踩上張子喬的肩膀,張子喬慢慢直起身,把張幺爺送上了樹樁。
張幺爺抓住樹樁上的一根枝椏,雙手較力,把脖子伸得老長地朝樹樁裏看去。剛仿仿佛佛地瞟上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喉嚨裏發出一聲驚呼:“我日你媽!這是啥東西啊?”
話還沒有喊完,人已經從張子喬的肩膀上撲通一聲摔了下來。
張幺爺被摔了個仰八叉,半天起不來了。
幾個愣小子被張幺爺突然間發出的驚叫聲嚇得渾身一抖,見張幺爺又一下子從張子喬的肩膀上跌下來,更是心驚肉跳,個個拔腿就跑。
蹬蹬蹬地跑出六七步,又停住了,轉身看著張幺爺。
摔地上的張幺爺一臉呆瓜相地瞪大著眼睛看著樹杈上的兆豐。
兆豐朝著張幺爺哈哈哈地大笑。
還沒有回過神的張子喬轉過身問張幺爺:“幺爺,你究竟看見什麼了?看把你嚇得!”
張幺爺沒理會張子喬,直愣愣地盯著兆豐。此時的張幺爺看兆豐就像是在看一頭三頭六臂的怪物似的。
兆豐卻笑著朝張幺爺說:“我說是妖怪你還不信。這下你信了吧?”
半天,躺在地上的張幺爺才說:“你咋就一點兒都不怕?”
兆豐還是笑嗬嗬地說:“我這叫居高臨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啥妖怪也怕我的這根金箍棒不是?嗬嗬……”
見兆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張幺爺著起急來,說道:“你還有閑心笑啊?這些東西要是跑出來了,咋得了哦?!”
幾個愣小子不明白張幺爺和兆豐究竟是在演什麼雙簧把戲,一個被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反差也是太大了嘛?
“幺爺,你究竟看到啥東西了嘛?嚇成這個樣子。”張子喬問。
張幺爺的眼神依舊是直愣愣的,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懼中徹底回過神來,說:“啥東西?老子都沒咋看清楚……”
張子喬一下子樂了,笑道:“幺爺,你屁兒勁咋就這麼小了?平常不是在我們麵前老是吹牛,說你有日破天的膽子,這會兒咋連啥東西都沒有看清楚就嚇得屁滾尿流的了?”
張幺爺怒喝道:“沒看清楚不等於老子沒看見!正因為太嚇人了,老子才沒有看清楚!”
張子喬對張幺爺說的話嗤之以鼻,他朝遠遠站著的另一個愣小子招手喊道:“春生,你過來,搭我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幺爺是看到什麼稀奇古怪了,都快被嚇成肉熊了。”
樹杈上的兆豐嗬嗬笑道:“年輕人,表現不錯!嗬嗬……”
張幺爺走到樹樁下,仰起頭朝兆豐問道:“你究竟坐在上頭在搞啥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