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女人說:“你別看這個家夥現在在這兒老老實實地趴著,原先可是個調皮搗蛋的家夥。龍生九子,老龍王生的九個兒子中,它是老大,力氣也數它的大,沒事的時候,這個調皮蛋就會把三山五嶽馱在背上四處溜達,玩得忘乎所以了就在五湖四海興奮作浪,禍害人間。當初岷江上遊經常發大水就是這家夥作的孽。後來大禹開始治理岷江的水患。用法術製服了這個家夥,讓他淘溝打洞疏通關節。在治理岷江水患中將功補過地立了大功勞呢。”
“既然都立了大功勞了,那還讓它一輩子馱著石碑幹啥呢?”張幺爺變得勤學好問起來。
女人顯得極有耐心,說:“大禹怕這東西立了功勞驕傲,過後又馱著三山五嶽四處撒野惹事,就給它特製了一個大大的功德碑讓他馱著。碑上麵刻得都是它治水的功勞。於是這東西就馱著刻著自己功勞的大石碑,一輩子服服帖帖的了。”
張幺爺笑道:“這大禹還真是有辦法,就用這小小的手段,就把這東西給製服了,嗬嗬……那碑不就相當於現在的獎狀麼?”
女人笑笑,說:“老輩子,你的思維還挺活泛的。”
“那是,我就是小時候書讀得少,其實啥道理都曉得。我們那兒還有句順口溜你聽過沒有?”
女人朝張幺爺搖頭。
張幺爺說:“又奸又懶,獎狀貼滿!嗬嗬……”
“老輩子,你真幽默。”
“幽默?對了,當初小白也用這兩個字來糊弄我來著。不過是好字,嗬嗬……”張幺爺的話匣子打開了,有點收拾不住的跡象。
女人也笑道:“這贔屭馱碑其實跟作人是一樣的道理。”
“咋和人是一樣的道理?”
“貪圖功名就會被功名所累。功名就是一塊大石碑,隻要馱背上了,你就變得服帖了。甩不掉了。”
“哦,還有這麼深的道理啊?”張幺爺看女人的眼神變得有點似是而非地古怪起來。
女人也覺得跟張幺爺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分場合地點和人了,臉紅了一下說:“我也是順口打哇哇,你當耳邊風算了。”
張幺爺卻說:“你說的這個道理我能聽懂。所以我一直就不大喜歡功名。我老子當初要我跟做一個秀才讀望天書,指望我考個狀元舉人啥的光宗耀祖,我煩得很,就喜歡到憬悟寺和那個小和尚玩耍。嗬嗬……不過現在想想,沒文化倒是聽吃虧的。嗬嗬……”
女人說:“好了,我們不擺閑龍門陣了。你們跟我來吧。”說著轉身要走。
“這個贔屭怎麼辦?”張幺爺問。
“它一直就在那兒,很少挪窩的。”女人說。
“還真快變成一塊石頭了。”張幺爺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和張子恒一道跟著女人朝前麵走。
走了一段,張子恒在後麵拉了一把張幺爺,停住,在張幺爺的耳朵邊小聲說:“幺爺,你咋這麼容易相信一個人呢?這麼暗無天日的洞裏麵出現這麼一個女人,你就沒有一點懷疑?”
於是女人說:“你別看這個家夥現在在這兒老老實實地趴著,原先可是個調皮搗蛋的家夥。龍生九子,老龍王生的九個兒子中,它是老大,力氣也數它的大,沒事的時候,這個調皮蛋就會把三山五嶽馱在背上四處溜達,玩得忘乎所以了就在五湖四海興奮作浪,禍害人間。當初岷江上遊經常發大水就是這家夥作的孽。後來大禹開始治理岷江的水患。用法術製服了這個家夥,讓他淘溝打洞疏通關節。在治理岷江水患中將功補過地立了大功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