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恒見張幺爺當著陌生人的麵如此失態,皺了眉毛邊給他捶背邊耐住性子安慰道:“幺爺,別這樣,就跟小娃娃一樣。你運氣好,你資格老,我曉得……”
張幺爺居然一下子抱住張子恒的肩膀,嗚嗚嗚地哭得更厲害了。此時的張幺爺因為激動,情緒完全失控了。
日渥布吉有些無奈地朝佘詩韻說:“看看,你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看把老輩子弄得……”
佘詩韻朝日渥布吉撇了下嘴,做了個鬼臉。
日渥布吉嘟嚕道:“幾十歲的人了,還是那麼幼稚。”
佘詩韻反唇相譏道:“幼稚點不好嗎?為什麼要老氣橫秋的,多累啊!”
日渥布吉拿這個妖精還真是一點轍都沒有了,說了句:“都懶得管你了。”
佘詩韻卻霸道地說:“你是不是看我開心故意要讓我不高興?”
日渥布吉立刻繳械投降,說:“好,好,我啥話也不說了,你想咋折騰咋折騰。要是老輩子心髒不好,今天你非弄出人命不可。”
佘詩韻這時從帆布上站起來,走道張幺爺和張子恒旁邊,蹲下身,把張幺爺從張子恒的懷裏摟過來,就像誆小孩子般地在張幺爺耳朵邊說:“幹爹,別這樣,看人笑話你。”
張幺爺從佘詩韻的雙臂間掙脫出來,用手背一抹眼淚,捏起酒杯遞到張子恒跟前,朝張子恒命令道:“子恒,給幺爺滿上,幺爺今天要喝醉,必須喝醉,幺爺太高興了。”
張子恒一臉不屑地冷盯了張幺爺一眼,嘟嚕道:“還人來瘋了。”但還是拿起那瓶洋酒,給張幺爺倒了個滿盈盈的。
張幺爺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的張幺爺,就是毒酒也會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敞開了胸懷隻管端著酒杯把酒咕嚕嚕朝裏麵灌。酒杯裏的洋酒就已經不是洋酒,而是糖水了。
佘詩韻也隨了張幺爺的性子,直接坐在幺爺的旁邊,專門給幺爺侍酒,把張子恒擠到了一邊。
日渥布吉看著張幺爺豪氣衝天的樣子,搖頭輕輕笑了一下。
張子恒卻很是擔心,想搶下張幺爺的酒杯,怕他喝醉了。可此時的張幺爺犯起了強,酒杯在他手裏就像生了根,被他捏得死死的,還一把打開張子恒的手,說:“你少管老子。老子都沒有管你,你倒管起老子來了。”
張子恒無奈。日渥布吉拉了一把張子恒,說:“隨他們兩個咋喝。看來兩個都是性情中人,都倔,這年月,能夠真性情地樂上一回,也不容易。別說,這父女倆,還真是隨了緣了,緣分這東西啊,還真是鬼使神差的,誰也說不準,嗬嗬……”
張子恒卻說:“我是怕他喝醉了胡亂說話。”
日渥布吉嗬嗬笑道:“沒事,酒後吐真言。很多時候,清醒的時候,真話不敢說,憋在肚子裏,淤積久了多了就會落下心病,不如靠酒精催出來。讓他瘋一回吧。再說,這麼深的洞穴裏說幾句酒後真話,也惹不出多大的禍事。”
張子恒見張幺爺當著陌生人的麵如此失態,皺了眉毛邊給他捶背邊耐住性子安慰道:“幺爺,別這樣,就跟小娃娃一樣。你運氣好,你資格老,我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