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古板刻薄的教書先生(1 / 2)

“黑風洞?哪兒有什麼黑風洞?”張幺爺問。

“就是你們來的那邊那個洞。”柳媽媽說。

“你是說佘女子回那邊的山洞裏去了?”張幺爺邊問邊朝那道石門望去。那道石門緊緊地關閉上了。

柳媽媽歎了一口氣說:“回那邊去了,估計是心病又犯了。”

“心病?啥心病?”張幺爺越加不解。

“佘女子的心病重得很,她不說,誰能知道。”柳媽媽又歎了一口氣說。

張幺爺還想要刨根問題,柳媽媽已經轉身走進了屋子。

柳媽媽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幺爺自言自語地嘟嚕了一句:“這究竟是咋回事?咋一陣晴一陣雨的?個個都鬼頭鬼腦的!”

最底下的一層台地上,伍先生已經把朱珠等四個孩子召集在了一起,四個孩子的手老老實實地背在身後,規規矩矩地站在一起。

伍先生半躺在那張逍遙椅裏,一張瘦臉陰沉沉的,薄薄的鏡片後,兩道眼神就像寒光閃閃的刀鋒一般在四個孩子的臉上溜過來溜過去的。

朱珠等四個孩子似乎已經被伍先生馴化成了四隻聽話的寵物,在他們臉上,再也看不出有絲毫的調皮和頑劣的品行,就更別說能夠從他們身上嗅到春明的那種野性十足的氣息了。

四個孩子低垂著腦袋,規規矩矩地站作一排,就像是正在接受批鬥的四類分子一般。

“哪個先說我就饒了哪個,哪個最後說我就懲罰哪個?”伍先生說。

伍先生對這四個天真單純的孩子用起了離間計。

四個孩子沒有中伍先生的計,但樣子卻噤若寒蟬。看見張幺爺和白曉楊走過來,眼神既單純又可憐。

伍先生端起烏木茶幾上的蓋碗茶,喝了一口,見四個孩子有寧死不屈守口如瓶的架勢,從薄薄的鏡片後射出的兩道眼神更加陰冷了。他從逍遙椅裏欠起身,拿過那根蠟黃的荊竹條子,在烏木茶幾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提高了聲音喝道:“你們是不是要跟先生硬抗下去?咹?”

四個孩子對伍先生手裏那根蠟黃的荊竹條子似乎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的恐懼感。當伍先生手裏的荊竹條子抽在茶幾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時,四個孩子的身子骨也同時震顫了一下。

白曉楊皺了一下眉頭,走過去,輕聲朝伍先生說:“先生,你別把這些孩子嚇著了!他們還小的,沒經過事的。”

伍先生這時朝白曉楊冷冷地瞟了一眼,正色地朝白曉楊問:“你是誰啊?”

白曉楊沒有想到伍先生會這麼問自己,而且聲音又冷又硬地不近人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了,尷尬得臉也泛起了粉色。

張幺爺連忙朝伍先生打起圓場說:“伍先生不要見怪,她是我的幹閨女——白曉楊。我平常都叫她小白的。剛才忘了跟你介紹了。”

伍先生卻說:“我不管她是誰!我在教我的學生,別的人就不要插嘴。牛圈裏還伸出馬嘴了?”

“黑風洞?哪兒有什麼黑風洞?”張幺爺問。

“就是你們來的那邊那個洞。”柳媽媽說。

“你是說佘女子回那邊的山洞裏去了?”張幺爺邊問邊朝那道石門望去。那道石門緊緊地關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