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幺爺朝他招手喊話的時候,他的腦子正一度沉浸在這種曖昧的臆想中,所以完全沒有聽見。倒是佘詩韻看出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七尺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古古怪怪的,就朝他說:“你幺爺爺叫你呢!”
張子恒在佘詩韻的一聲提醒下幡然醒悟過來,心裏打了個激靈,臉上瞬間騰起了一層火燒雲,就像躲在一個洞裏卻又被人發現了尾巴的狐狸一般,驚驚慌慌連忙朝著張幺爺那邊幾步跑過去。
張子恒的心裏就像有一麵銅鑼被生生地敲了一下,“咣”地一聲,久久不能平靜。
張幺爺見張子恒臉紅脖子粗地走過來,不明白是咋回事,低聲問道:“你這是咋啦?咋就像喝了酒似的。”
張子恒的眼神遊移得越加厲害,一臉的慌張,諾諾地說:“我沒有喝酒啊?我……”
沒等張子恒把後麵都話說完,張幺爺已經打斷他的話朝他說:“‘我’個錘子!趕緊找地方先躲起來。好像又要出大事情了。這擔驚受怕的鬼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說著拉著張子恒就躲在了一叢灌木之後。
這時,多滾和日渥布吉也找了一叢灌木叢蹲了下來。
所有的人這時都隱身在一叢叢灌木後麵,包括佘詩韻和那個野孩子。十幾雙眼睛透過灌木叢的縫隙,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眼前不遠處那一片依舊風平浪靜的原始森林……
此時,隻有佘詩韻的心裏極其淡然。這種淡然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極其神秘的感覺。在她周圍,一股風聲鶴唳的氣場已經形成,幾乎所有的人都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之中。
而佘詩韻卻絲毫感覺不到這種緊張氣息的存在。她摟抱著懷裏的這個野女孩,坐在灌木叢裏,原本空落落的心裏竟有了一種充實的感覺。
她用她的臉頰輕輕地熨貼著野女孩的臉頰,她的臉頰細膩溫潤,野女孩那張已經有了風霜痕跡的臉被這樣一張細膩的臉熨燙著,似乎給她的心靈帶來了一種奇妙的安慰。她靜靜地偎依在佘詩韻的懷裏一動不動。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受了傷的小獸一般,最需要的就是佘詩韻的這種安慰。
佘詩韻在野女孩的耳朵邊,用吹氣若蘭的氣息對著野女孩輕聲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孩子。但是你不知道你的故事有多麼迷人。你不能說話,甚至沒有我們那麼豐富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你的心就像透明的湖水似的,所有的一切,在你心裏投下的倒影都是那麼的真實,清晰。你說是嗎?”
野女孩並不能聽懂佘詩韻的話,但是她能夠很直接地感受到佘詩韻在她耳朵邊的氣息。那是一種極其親切柔和的氣息,一縷縷地吹進她的耳膜裏,柔柔的,癢癢的。
佘詩韻能夠很真切地感覺到,她懷裏的這個野女孩身體裏原本一直緊繃著的肌肉在一塊塊地鬆懈下來。
野女孩甚至稍微地轉動了一下身子,把手圈在了佘詩韻的腰上。
當張幺爺朝他招手喊話的時候,他的腦子正一度沉浸在這種曖昧的臆想中,所以完全沒有聽見。倒是佘詩韻看出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七尺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有些古古怪怪的,就朝他說:“你幺爺爺叫你呢!”
張子恒在佘詩韻的一聲提醒下幡然醒悟過來,心裏打了個激靈,臉上瞬間騰起了一層火燒雲,就像躲在一個洞裏卻又被人發現了尾巴的狐狸一般,驚驚慌慌連忙朝著張幺爺那邊幾步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