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更不能做任何的解釋!
不然,他之前費的那番苦心,就全都白費了。
薄唇緊抿,赫湛北目光深深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卻始終不發一言。
他隻能從她的全世界路過,成為彼此的陌路。
蘇夏等了很久,等到她脖子仰的都發酸了,等到她的熱切逐漸冷去,成為一片冰涼時,她依舊沒有等到來自身前男人的任何一句解釋。
原來,她真的是那個自作多情的醜!
明明人家都連一句哄騙人的假話都不願跟她,她卻還抱著一絲期望,希冀這個男人可以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沉默,有時候,就是另一種無聲的默認。
蘇夏自嘲的冷笑了下,隨後斂下眸光,心灰意冷地從男人身側繞過,把自己關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陣陣的流水聲頓時在浴室內回蕩。
在一團縈繞的熱氣中,蘇夏卻背靠著牆壁,漸漸抱著自己蹲了下來……
人與人之間的有些裂縫,是可以修補的,都有些裂縫如果一旦被證實,那就再也無法修補齊全了。
輕輕的嗚咽混雜水流聲中,讓人模糊難辨。
浴室外,赫湛北凝望著緊閉的浴室門,沉冷異常的眼底,終是掠過了一絲藏得極深的痛楚!
他想靠近,他想要擁抱,他想去安慰……
可他不能!
片刻之後,赫湛北轉身就朝外走去。
因為他再留在這裏,隻會讓彼此都陷入更加痛苦難當的境地中。
夜沉如墨,窺不見一絲光。
一道車影在黑夜中疾馳,赫湛北一路飆車,很快就停在了一座廢棄工廠的門口!
四周靜悄悄一片,雜草荒蕪而生,將整個工廠都包圍在其中。
當赫湛北踏進工廠,鋥亮的皮鞋瞬間被掀起的灰塵裹住時,裏頭,正有一人趴在地上,如同螻蟻般在不住地求饒!
工廠最中心,五六個黑衣壯漢形成一個包圍圈站定,林凡就站在旁邊,表情冷肅的盯著匍匐在地的男人。
直到他的餘光捕捉到一抹正朝這走來的熟悉身影後,他才收了臉上的冷色,一臉恭敬地迎上前:“BSS,這人骨頭軟的很,三兩下就全交代了!”
話間,兩人已穿過人群,走到了正低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唐函麵前。
唐函是在酒吧消遣的時候,突然被一群黑衣人給架上車帶走的!
他不知道這是哪兒,但他知道,今晚他要完!
已經被人拳打腳踢過一頓的唐函,此刻連頭都不敢抬,隻嘴裏不住地在求饒:“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能的真的全都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不敢?”
男人冷冽的聲音驟然響起,唐函聞言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顫抖地更厲害了。
“敢動我的人,你在寧安還是頭一個,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