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董事,你這是做什麼?”
被逼至角落,蘇夏的語調不由冷了下來。
背抵著冰涼的牆麵,她那垂落身側的雙手,卻是緊緊地攥成了了一團!
大庭廣眾之下,明裏暗裏這多雙眼睛,她不信茅子詹真會對她做出什麼越線的舉動來。
“我想做什麼,蘇總你這麼聰明,難道還猜不到?”
茅子詹挑著眉頭,眼底瀉出一絲逗弄玩物的邪氣。
此刻的蘇夏,就是被他困住的籠中鳥,在他還沒徹底失了興趣前,他又怎會輕易放走呢?
人生多無趣,他是該給自己的生活添上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了。
蘇夏抿唇不語,隻一臉防備的盯著身前的男人,腦中飛速的轉動著脫身之策!
角落的燈光,透出一抹冷色。
喧鬧繁盛的人群,隱沒住了倆人的身影。
蘇夏的身後和左側,都是牆壁,而在她的右側,正好擺著一盆枝葉茂盛的盆栽,約莫有一人高,她唯一的退路,她的正前方,則被茅子詹堵得死死的。
把她逼到這裏,這一切,都是茅子詹算計好的!
他就像一隻躲在暗處的餓狼,一早就瞄準了他,隻靜待時機,靜待她放鬆戒備的時候,再次卷土重來,一咬一個準。
“既然你不願主動站到我這邊,那我就隻好用別的方法讓你站到我這邊了……”
蘇夏正凝神想著,耳邊卻又傳來男人幽冷的聲音。
四目相對,茅子詹就這麼抬起了手,然後輕輕搭在了蘇夏散落在耳側的那一縷秀發上:“正因為你在我這裏不是菟絲花,所以我現在才會站在你的麵前,和你說這些話。”
將那縷碎發別在蘇夏的耳後,茅子詹平靜溫和的語調中,卻逐漸亮出餓狼尖銳詭譎的爪牙:“蘇總,我和我那弟弟不一樣,他得不到,會放手,而我得不到,會強留,你說,如果今晚,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你和我,關係匪淺,你覺得,在他們的眼裏,你會不會被自動列為我這邊的人?”
茅子詹似是在征詢著蘇夏的意見,可蘇夏知道,那不是征詢,而是不留餘地的脅迫。
她可以拒絕,但她的拒絕對茅子詹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在茅子詹的精神世界裏,一切,都將以他的意誌為主。
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有辦法,不折手段的,去視線他要達成的目的,過程怎樣,是否她的意願,他都不在意。
他要的,是最後的結果,是滿足他自己的意願。
“強扭的瓜不甜,我想這個道理,茅董事應該很清楚,所以,你又何必為難我呢?”
良久,蘇夏才開口答道。
她黑眸沉沉,已不見絲毫慌亂。
“為難……”
茅子詹聞言低聲重複了句,然後突然抬眸輕笑:“蘇總覺得和我站在一起,很為難麼?”
明明是笑,蘇夏卻感覺到了朝自己突然壓迫而來的濃鬱寒意。
顯然,她這句話,觸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痛處。
可此時此景,她也沒什麼再好顧忌的了!
“茅董事,我不喜歡被人強迫!”
再開口時,蘇夏的態度也越顯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