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頭飛的也準,不偏不正的砸在拿扳手人的麵門上,一踉蹌,鐵扳手甩了出去,石頭落地,整個臉變了形似的抽搐,眼睛刺激的成了對眼兒,鼻子噴泉似的噗出一股血,半天蒙神不動,一摸鼻子嗚嚎一聲:“我的臉怎麼了……我的臉……小王八羔子……老子殺了你……”滿臉是血衝了過來。
薑宇急速的撿起鐵扳手,終於有了武器,一隻手拿著鐵扳手,另一隻手裏握著車鈴鐺,頓時士氣大增,奮勇無敵。
拿棒子的爺從後背衝了過來,一陣陰風嗖嗖的從後脖頸襲來,旋風似的掀起薑宇的白襯衣,薑宇猛轉過身貓下腰,棒子打空,從腦頂擦著頭飛過去,湊這個空當,薑宇動作迅猛的對著拿棒子的大腿砍下一扳子,那爺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嘴裏哼出不像人聲的哀叫。
又迅速轉過身對著衝過來的血紅臉舉起扳子,血紅臉一看鐵扳子,立馬止步定住,薑宇這就要砍,就要一猛子砸他的頭,血紅臉一瞬間露出驚懼,那眼神兒讓薑宇的心忽然塌了下來,舉著扳子沒動,大喊:“你再敢過來,我就砸了你的頭,我就把你的臉砸成爛西瓜,我薑宇今兒不活了,臨死也要帶走你們幾個陪葬……”哇哇叫著,跟瘋狗一樣。
路口經過幾個女生,一看薑宇正被幾個人圍著幹仗,鐵扳手凶勇的舉著,麵前站著倆滿臉血葫蘆一樣的腦袋瓜子,身後又跪著一個,驚訝、驚悚、驚歎——厲害,趕緊閃身往回跑。
一直沒動手的高斌冷眼看著,才三兩分鍾的時間他手下仨人倆人就掛了血,這小子行啊!不怕死啊!真他媽有點兒名不虛傳,野犢子從哪練就的身手,跟塊兒溜滑的肥皂似的抓不著手,高斌擼胳膊挽袖子,今兒我高斌非要動了你這塊肥皂,非給你剁碎了化成水沫子,否則我高斌還怎麼混。
薑宇正舉著扳手對著麵前幾個人僵持著,沒注意側身的高斌,高斌一個飛腳踹過來,薑宇四腳八叉的倒地,砸的塵土飛揚,腦袋磕在地上,頓時眼前一黑,鐵扳手甩出老遠,趕緊爬起來,高斌野牛一般的衝了過來。
高斌人高馬大,一米八三的大個,身形魁梧,而薑宇雖然個不算矮,但身形還沒有長成人,身高還沒有定型,一副清瘦稚嫩又生猛的小身板兒,站直了還比高斌矮半頭。
薑宇瞬間清醒,這虎彪健猛的身形不能再讓他拿到武器,有了武器猶如猛虎添翼,緊忙轉身去追鐵扳手,那是他唯一可以用來震懾對手的武器,如果丟了,他就死定了。
還沒追到,背後又是一個飛腿劈來,正劈到肩膀上,肩膀跟脫了臼一樣劇痛,半個身子都跟著麻木,砰然倒地,剛好壓在鐵扳手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又是一腳踹在後腰上,迅速翻轉身,黑壓壓的一座山衝過來凶猛的騎在了他的身上,壓迫著他的胸膛,暈黑一片,隻有一個念頭鐵鈑子就在他的身下,死死的壓住不能讓對手得到,否則就得被砸個稀巴爛,死都沒個好死形。
接連不斷的拳頭襲來,胸膛、下巴、頭……霹靂乓啷像敲著腰鼓帶著節奏,薑宇用胳膊拚命捂著頭和臉抵擋著雨點般的拳頭,別在把帥氣的小臉兒給毀了,隻顧著臉了,一不留神讓對方掐住了脖子。
死死的掐著,瞬間窒息,耳邊聽到高斌的叫聲:“還得瑟不?還他媽牛逼不?再他媽喊呀、叫呀,你再叫聲我聽聽……”碩大的手掌真跟捏小雞脖子似的輕鬆,沾沾自得的把玩兒,握著脖子咬著牙撒癔症似的狠命搖晃著,“再牛個我看看,還敢嗎?服不服?今兒我不弄死你也得斷你兩根筋,讓你丫再狂……”
薑宇後腦勺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