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豺迅猛直衝,掄起粗壯的胳膊直奔薑宇的麵門,薑宇一躲閃,砸在下巴上,一股血腥充斥滿嘴,一咬牙血從嘴角流了出來,薑宇狠擦了把嘴角,失利!
不能再讓猛豺揮拳,那就必須貼近這個凶猛的身體。
薑宇迅猛貼近猛豺,抱住他的粗腰,兩個蛟龍蠻命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打著滾,你壓住我抵著小肚子攥筋,我反壓過去錘著胸膛憋氣,誰也不服誰,誰也不妥協,獠牙呲著互相狠命的抵住對方的脖子,隻要一懈怠就要被對手咬住脖頸,窒息待命,這可不是好玩的。
薑宇抬起膝蓋照著猛豺的下`身狠命一頂,這一擊致命,再剛毅的鐵板身子也有要害的致命點,猛豺蜷起身體,炸著毛嗚嚎慘叫,狂怒!忍著疼跳起來,目光帶著血樣的殘忍,唰的一聲從後腰上抽出一把刀,薑宇驚懼。
猛豺終於亮出了武器,一把鋒利滲骨的藏式匕首,刀尖沾著陽光的刺明,閃得人暈目。
江湖上打架有講究,板磚棍棒可以隨手拿起,但輕易不能帶刀,隻要有刀性質就變了,這在局子裏就會定性為凶器,被定性為蓄意傷害,而今猛豺亮出一把刀,擺明生死置之度外的要和薑宇死拚到底,他必須要讓那把刀沾染上血色才會罷手。
薑宇驚異之中不想再繼續,豪戰沒有讓他喪失理智,他怕凶猛過剩釀成大禍,他怕殃及他手下的那些禿驢哥們兒。
抬頭望去,一片寒沙掠影,跟失脫了韁繩的群馬奔騰著衝上懸崖,如果頭馬不止住奔跑,就會帶領群馬跌進懸崖粉身碎骨,更讓薑宇震驚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參戰的人頭越來越多,越來越瘋狂,他不知這些沒關係的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是個周日,正是人閑暇的時候,電影院是軍區最熱鬧的休閑場所,路徑此地的年輕人一看一群人正在嚎叫著征戰,那氣勢就跟看戰爭影片,亢奮、雄渾、刺激……渾身的能量正找不找地兒宣泄呢!可逮著了,血殺其中才可釋放,才可以抖落壓製的血脈,血湧衝頭無緣由的衝上去。
不究原因,不明道理,隻想借此機會痛快的發泄,看誰不順眼就甩一飛腳,看哪個小子叫得張狂就上去給他一巴掌,看哪個傻逼折騰的正歡就楔他一板磚……過癮,帶勁兒、豪情滿誌的做回英雄武士,做回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此時要是手裏有一把衝鋒槍估摸著都會一梭子嚎叫著爆出,無思維的射殺一片。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越來越多的人參戰了進來,薑宇驚悚的看著,大腦空蒙,一個念頭:不好,這要出大事!
薑宇愣神兒的功夫,猛豺拿著匕首直衝過來,毫不猶豫,正中薑宇的胸膛,薑宇一回神兒迅速側過身體,匕首擦著薑宇的胸`前劃過,刺啦一聲劃破了白襯衣,裂口下麵一條紅色的血線,刀尖劃破了薑宇的皮膚,淩厲血紅,滲出一滴血,好懸!
薑宇大驚,身體讓這道劃痕刺激的顫栗,瞪眼直逼猛豺,猛豺發了瘋似的反身猛攻,薑宇飛起一腳踹向肚子,猛豺哼聲倒地,憨彪的身體能把地砸出個坑。
那道血口讓薑宇憤然,這是要一刀斃他的命,猛豺今兒是衝著他的命來的,為什麼?
薑宇必須反攻製服對手,否則自己就是個死,勇猛的衝上去,在猛豺還沒起身的時候大力劈腿砸在他的胸上,猛豺劇痛憋悶在嗓子眼兒,悶聲哼吟,粗脖子顫動著喘,這一腳忒狠了,背過氣了,半天沒緩過勁兒。
猛豺趔趄著起身再次拿著匕首劈過來,薑宇側身抓住那隻拿刀的手,僵持著,誰都豁出命的把持著力量,隻要薑宇一鬆懈,那把刀就會刺進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