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跑過去看,石頭被擊中,留下一個彈痕,薑宇大叫:“這槍好使,絕對能幹死一隻兔子。”精神大振,我薑宇行啊,自製的武器也能當獵槍使,意猶未盡,又對著遠處的一塊土坷垃開出一槍,土坷垃立馬被擊的粉碎飛濺。
艦炮驚異:“這家夥行啊!跟真槍似的,就是射程沒那麼遠,來,讓我試試。”
薑宇在遠處放了一個啤酒瓶,艦炮對著啤酒瓶瞄準,一槍射出,偏了,沒擊中,嘀咕:“操,這槍還是不好使,絕對射線偏離。”
“去你的,你自己臭槍簍子,倒怪我的槍,我怎麼就能射中呢!”薑宇不服。
“你老打獵,當然槍法都練出來了,我怎麼跟你比,再說你打的是靜物,你打個活物我看看。”艦炮挑釁。
“行啊,我薑宇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百發百中的槍法,你高空扔個酒瓶子看我能打中不。”
艦炮隨手向空中扔出一個酒瓶子,薑宇凝神盯著飛旋的酒瓶子,也沒有注意它飛向的位置,在酒瓶子快要落地的時候,薑宇開出一槍,這一槍失手了,沒打中,酒瓶子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薑宇遺憾,怎麼沒打中呢?想露一手還沒顯擺好,鬱悶!定睛片刻,才發現酒瓶子的落向是東麵小樹林的方向,那顆沒擊中的子彈飛進了小樹林裏,立馬急了,對著艦炮鬱悶的喊:“你丫有病啊!你怎麼往東麵扔?這子彈都不知打哪去了。”
艦炮看看樹林子,不以為然:“管它飛哪呢,反正又沒人,這地方連個耗子都看不見,瞅你急什麼呀!你這槍沒打中就拿我泄憤,真是的……”
薑宇憋著火,也不想說什麼了,撿起腳下一枚彈殼,彈殼上還有自己劃的十字叉痕的標記,這就像自己成果的標記,標記著自己無人能及的能力,忽有種滿足感和成就感,笑了,這槍好使,威力不錯,指定能打死一隻狐狸。
五發子彈用了四發,還剩一發,薑宇舍不得用,想留著這發子彈獵取一隻動物,試槍成功,招呼艦炮往回返,走了幾步,像是聽到什麼動靜似的,敏[gǎn]的回頭盯著那片小樹林。
“艦炮,你聽見什麼動靜了嗎?像是有馬蹄聲。”
艦炮茫然,搖頭:“哪有什麼聲音?我怎麼沒聽見,你丫幻覺。”
倆人望著那片樹林,凝神,幾隻鳥雀鳴叫著從樹叢裏旋飛而出,驚得蒼黃的樹枝微動搖曳,除此之外,再沒看見別的活物,倆人一笑,扭頭離去。
這把火槍在薑宇十八歲生日那天就動過那麼一次,往後再沒碰過,可他喜歡這把槍,這是他費勁心血的成果,像個珍愛的玩具,比那把獵槍還帶著感情呢,他舍不得上繳,不為別的,隻為留作紀念,隻為留下青蔥蓬動的記憶片段。
薑宇隻上繳了那把獵槍,把火槍和僅剩的一發子彈包好了放進抽屜的最深處保存起來。
大四的後半年薑宇進入實習期,在當地的一個公安分局實習,期間他參與了幾個案件分析和現場調查,臨近寒假接觸到一件大案,跟隨案件實地調查。
薑宇不得已放棄寒假沒能回家過年,唯一遺憾的是他春節想見穆筠的願望沒能實現,經過實習薑宇也才知道,越是逢年過節人們休息的時候警察越忙,碰到事發案件多天都不會有時間回家,警察原來是這樣的生活狀態。
一晃大四就要結束,臨近分配,薑國棟想把兒子安置在北京,那畢竟是他們的祖籍,薑國棟以長遠的目光為兒子打算,認為薑宇分在北京會更有前途,而薑宇不同意,他隨支邊的父母出生在青海,成長在草原,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再說還有個穆筠牽腸掛肚的勾著心肝,怎麼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