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勇覺得薑宇有意和他做對,其實薑宇還真不是,這是他處事習慣,從小霸橫慣了,誰也不屈從,既然參與其中,絕不含糊其辭,必須闡明自己觀點,天王老子他也得跟你掰扯透了,不然心裏不舒服,就跟有潔癖和強迫症似的,是精神潔癖,他可以把狗舌頭含在嘴裏吸允,可以趴窩不動滿身塵土的等待一個獵物出現,卻絕不能忍耐精神的屈從萎敗,包括愛情。
薑宇把感情看得純質不容侵犯,隻要喜歡,肆狂張揚之下不容參雜一絲沉渣,猶如一種精神圖騰的支撐,愛就是愛,就是無理由的宣情和釋放。
會議結束,何大勇鬱悶,在走廊剛好碰到從廁所出來的薑宇,勾動一個手勢把薑宇叫住,倆人來到走廊盡頭的安靜處,薑宇心裏明白,這何大勇急性子耐不住先發製人了。
倆人都心裏透亮,各自點燃一支煙,吸著、吐著,薑宇不吭聲,你何大勇不是急性子嗎,讓你先來。
何大勇還真是憋不住氣,屬於那種立竿見影平鋪直述的類型,很吸兩口煙先開了口:“薑宇,工作上我不反對交流意見,但不能參雜個人情緒……”
這論點薑宇驚訝,我薑宇是那種人嗎,你也太小瞧我了,急忙打斷:“何隊,你想多了,我薑宇的性格一向是就事論事,咱處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再說我和你有啥個人情緒!”淡淡一笑。
何大勇也淡然一笑:“薑宇,又名薑大少,海北州核工業部礦區軍工部總指揮薑國棟是你父親。”
薑宇猛抬頭,他最討厭有人拿他老爸說事:“咋的,這和我有啥關係,我是我,他是他。”
何大勇哼哼一笑:“關係都是連帶的,沒有前者也沒有後因,有什麼好回避的,我說怎麼冷不丁把你分到刑警隊了呢!”
薑宇皺眉:“你啥意思?我分這是我個人意願,和我老爸沒關係。”
何大勇淡笑:“薑宇,你高中畢業待業兩年,第三年考入中國刑事警察學院,上學期間擔任學生會部長,各項學科和體能測試名列前茅,學部多次催促你寫入黨申請,你拖延怠慢一直不兌現,至此失去學生會主席的資格考核。”
薑宇納悶兒,你他媽想幹嘛?還沒想明白,何大勇怡然自得的繼續:“待業期間你也沒少折騰,小的不說,單說八一年的時候,你們軍工部發生一起上百人的群毆事件,這件事驚動了市局,而你也被帶到公安局詢問調查……”
薑宇擰著眉毛打斷:“你查我!”
何大勇得意輕笑:“想查你還不是小菜,沒看我是幹什麼的!”
薑宇下巴一揚,嘴角倔強的翹著:“何隊,至於這麼關心我嗎?我可承受不起,不過我也告訴你明白,那次我是義務配合警方調查,我不在場,這問題得兩清了,不能混淆。”薑宇有些心虛,瞟著眼角看何大勇。
何大勇一臉含蓄,輕笑:“我說薑宇,你我都是刑警,最明白案件多重的不確定性,百人的群毆那牽扯的麵積就太廣了,隻是警方沒有依據追究罷了,事件本身也隻有當事人最清楚。”
薑宇像是被狠鑿一擊,你何大勇嘛意思?抓我小辮子,挺高大威猛一個漢子怎麼這麼鼠肚雞腸的算計,我薑宇哪就得罪你了,行,你何大勇在先,也別怪我薑宇在後,我跟你也學一回鼠肚雞腸,這還真難為我薑宇的虛懷若穀了。
吸兩口煙,痞氣一笑:“何隊,你十六歲當兵,最先在68060部隊機械步兵連,後被提拔偵察兵,第一年擔任偵查排長,屢有戰功,多次授獎,曾因在實戰演習中俘獲多名對手獲得一等偵查標兵,還有一次在抗雪救災中救助多名群眾生命被授予二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