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一人追擊四個逃犯,兩死兩傷,魏江活了下來,穆筠的那一槍隻擊在他肩膀上,不是致命傷,這魏江活過來卻是苟且悲傷著,他哥死了,他活得悲憤,他恨自己沒能殺了薑宇,要是殺了薑宇,他怎麼死都覺得痛快,都覺得值,這是他最痛徹的心病。
原本魏江也就是十多年的徒刑,後因逃逸襲警被判為無期徒刑,他沒死了,隻能抱恨的苟活。
薑宇這回榮譽與威撼並存,被授予一等功,薑宇淡然一笑:這一等功有啥用,能吃能喝不?我薑宇可從來沒在乎過。
薑宇清醒,渾身疼痛,肩胛骨下的刺傷幾天都往外冒著血水,裏麵的肉都給捅爛了,手術時醫生把爛肉一點點兒挖幹淨才能縫合,這不是規則的刀口,特難長,從裏到外一點點的愈合,腫得半個身子都動不了,小腹的腸子打著圈兒的攥筋,那滋味跟用鐵鉤子來回攪合似的。
何大勇吊著胳膊來看薑宇。
“薑宇,這回得謝謝你!”何大勇客氣著。
“操!有啥謝的!咱不就是幹這個嗎?”薑宇笑問:“你胳膊沒大事吧?”
“沒事,和你的傷相比不值一提,不過以後端槍備不住受影響,我這槍法可不能輸給你。”
“哪就那麼礙事了,這槍法不全在胳膊上,得在心思裏,心亂槍就亂,我還就想贏你一回。”
何大勇笑:“好啊,等你好了咱倆比試,好好養著,大夥都等著你呢!”
這句話最讓薑宇舒坦,他是警隊不能缺少的一員,有人惦記著,這比啥獎賞都實惠。
“想抽煙嗎?”何大勇問。
“忒想了唄!”薑宇笑。
何大勇點燃一支煙塞到薑宇嘴裏,薑宇吧嗒吧嗒的吸,不用言語,那是倆男人不宣的默契。
薑宇一胳膊抬不起來,一胳膊輸著液,何大勇給他彈完煙灰再塞回到嘴裏,來回幾次,薑宇瞥嘴樂:“何隊,你還挺細膩。”
“嗬!你這是誇我嗎?”
這誇獎何大勇禁不住,臉紅了,沒人用細膩形容過他,細膩隱藏在急烈性格的後麵,像是被薑宇揣摩清了,一眼到底明明白白看個透。
進來一護士,看見何大勇正給薑宇吸煙,立馬急了:“醫院不能吸煙,病人剛恢複,你就給人家吸煙,趕緊滅了……”
何大勇嚷出一句:“那什麼……我難得細膩一回還不行啊!”
護士眨眼,啥意思?
薑宇哈哈樂!
薑宇隻能喝水喝稀粥,穆筠親自煮了粥送來,薑宇這幸福,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背上,兩眼兒急切巴巴的等著。
第一次吃穆筠做的東西,迫不及待,饞得不在吃上,在被愛撫的感覺上,美得愜意,撩情的笑著,挑逗著問:“筠子,你那天跟我都說啥了?我不記得了,你再說一遍。”
穆筠鳳眼兒一瞥,臉潮紅,回對:“好話不說第二遍。”
“可我就想聽你說。”薑宇耍賴,非要讓穆筠說。
“少廢話,趕緊吃。”穆筠盛了一碗粥端過來。
“你不說我就不吃。”薑宇仰著有形的下巴,挑著單皮眼,嘴角翹得這個得意,像個耍貧耍賴撒嬌的大男孩兒,那矯情挑逗的樣兒穆筠特喜歡,這小子又活分了,又能說能逗了。
穆筠鳳眼眯著,帶著笑意,臉卻繃著,故作嚴厲表情:“好啊,我再說一遍,你薑大少以後得聽我的,你不聽我的我就摔你,我就摔爛你的腚,讓你好看,記住了,我可是說一不二,趕緊吃飯。”
薑宇皺皺眉:“不對吧,我咋記得你說什麼寶貝之類的……,我想聽那段。”嬉笑:“你說唄,我特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