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似的躺著不動,隨顏小曼擺弄,仰著頭盯著天花板,數著四角石膏板上的貼花。
包好傷口,薑宇終於解脫,穿著衣服囑咐:“小曼,哥老不在這,照顧不到,有啥事你去找艦炮,艦炮和我是從小滾到大的好哥們兒,做人做事都差不了,你找他就是找我,啥事他都能給你辦了……”
囑托到位和顏小曼告辭,被顏小曼叫住,突然一句:“薑宇,你是不是把高斌給揍了。”
薑宇:“……”你顏小曼咋知道的?
“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沒別人敢收拾高斌,薑宇,你這是為我嗎?”
“小曼……你這麼好的女孩兒也得找個配得上你的,你瞭眼兒看看,好男人多著呢,別使性子輕率行事,不然哥會擔心,知道嗎!”
顏小曼心裏酸澀,咬著嘴唇苦澀一笑,你薑大少還真把我當妹妹管著了。
“薑宇,以後小心著,別再出什麼岔子讓人提心吊膽的。”
薑宇笑:“你這妹妹關心起人來,還真讓人擔不住,放心了。”
“薑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聲音輕地像自語。
“因為我是你哥。”
薑宇說不出的悵然,你顏小曼的柔情哥領會,感謝著,但就是不能要,要是沒有穆筠沒準兒我還真掉你溝裏去,可我薑大少心裏裝著人就不會放下,哥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在家待了半個多月,傷口長得差不多了,腰板兒也挺起來了,就是不能快跑,一跑就扥的腸子疼,這就要歸隊上班,薑國棟攔著。
“小宇,你身體還沒恢複徹底,這要上班落下後遺症以後想恢複可都難,老實在家養著,哪也別去。”
薑宇煩了,待不住了,這養到什麼時候算徹底啊!
薑國棟有自己的心思,他不想再讓薑宇回市分局了,準備借著這個機會直接把薑宇調離別的單位,給薑宇安排一個不用拿槍的工作,這樣他心裏才能踏實,憑他薑國棟的關係這是一句話的事。
為薑宇的事薑國棟暗自去找了鄭局。
鄭長河皺眉:“薑宇這小子可真是幹刑警的材料,以後絕對是塊好鋼板,會有大做為,你老薑可想好了嘍!”
鄭長河舍不得放了薑宇,自薑宇來到刑警隊,他眼瞅著的薑宇力行力能,這是個有勇有智機敏過人的傲氣小子,牛犢子出手就震懾一片,蔑視形式,不拘格局,但有高於名利不貪虛浮的自我個性,他幹活不為虛名,隻為正義本能,隻為自己舒坦,鄭長河多少年都沒碰上這種即張狂又純質的人了,他看準了,就想把住了,是最有前途的培養人選。
薑國棟可不幹,啥是好鋼板?這他媽就是個骨肉帶血的身軀,不是鋼筋鐵骨的防彈衣,嗖嗖的子彈刀刃就得讓他躥血喪命,這是我的命!
“咋的,你老鄭還舍不得了?這還輪不到你舍不得呢!這是我兒子,是我舍不得,老子活到現在,曆經蹉跎的就剩下這一個玩意兒了,除了這小兔崽子啥也沒有了,再給我整出啥事我可經不起。”
鄭長河無奈的笑:“誰不知道你薑國棟的氣場,哪有你經不起的事。”
薑國棟惱悶:“別給我戴高帽,這會兒我是老子,是個護犢子翻臉不認人的父親,為了這小子我可啥臉子都能掰。”
鄭長河沒轍,從年輕當兵那會兒就知道薑國棟威赫不屈的秉性,這是真心疼寶貝兒子了,做父親的都理解,沮喪的答應。
薑國棟囑咐:“先別告訴薑宇,這兔崽子忒倔性,不好擺弄,等木已成舟的給他安排了,讓他沒路可走,也就順從了。”
薑國棟暗地裏給薑宇調離著工作,啥也不說,他知道告訴薑宇準會跟他折翻天,不折騰就不是他薑宇,長這麼大啥時候順應過薑國棟!可這次薑國棟是鐵了心的要為薑宇做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