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一看薑宇帶著氣回來了,沮喪!知道沒成,又讓這兔崽子炸了號的給逃了。
薑宇已不是青蔥衝動的少年,不會再嚎著嗓子跟薑國棟狂野嘶喊,冷著銳利躥火的眼神兒壓製著情緒問:“又是你,從小到大你還有完沒完,你的伎倆耍了多少回咋也不改個招數?你不覺得特沒勁兒嗎?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和我掰扯,你堂堂正正的和我薑宇說明了,也不枉為你的高官首長的磊落。”
薑國棟被氣得嘴唇直抖,也知道自己理屈,有失磊落身份,但他沒轍,沒別的辦法,憋著火擰著眉毛,凝重的口氣問:“我光明正大的和你說這事你就同意了?”
“不同意!我不需要你給我安排,從沒需要過!”薑宇喊。
“那不就得了,你讓我怎麼做?怎麼做你才能答應?”
薑國棟看著薑宇,麵色威謹,但目光卻近乎祈求。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我現在挺好,這正是我想做的事,你別幹涉我。”
薑國棟低頭鎖眉,兔崽子你咋就不理解老爸的心思呢!老爸是為你好,為你擔著心,今兒捅爛了腸子,明兒沒準兒就刺穿了心肝,你知道老爸的心被牽扯的有多疼嗎?
“小宇,聽爸一句,離開刑警隊,別再拿槍,你這輩子和槍犯克,自從你拿槍攤上了多少事,以後路長著呢,到哪兒都有前途……”
薑宇打斷:“爸,我這輩子幹刑警幹定了,我喜歡這行,我有權利自己選擇,我都大了,是大人了,你得信我,你要是關心我,我心領著,但你別想支配我,我說過我隻想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你再暗地裏使絆子攪局,就別怪你兒子使性子不回這個家。”
薑國棟心一顫,抖得慌亂,強忍著,你薑宇啥意思?不回這個家?你是不想認我這個老子了?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我終身難言的苦衷,刻骨銘心的拔著老子的記憶,拋不掉,揮不去,落塊大疤呲著血自己舔著,永遠縫合不上。
薑國棟低頭不語,為過去那些不為人知的記憶痛苦不堪,那神情讓薑宇挺難過。
薑宇第一次看到老爸摘掉威謹露出傷鬱,這是咋了?就為了不讓我拿槍至於的嗎?心不忍,趕緊軟話安慰:“爸,你放心,別為我擔心,以後我謹慎著,不會再有事,隻要你不使權利幹涉我,這是我的家咋能不回來呢!”
薑國棟無奈的一句:“隨你吧!”仰天長歎。
這兔崽子從小就是滿身刺,碰不得,捧不住,你疼著他都得被他紮得滿身傷,人長大了,那身氣勢和倔強鋒利得像把刀,我是真怕哪天你小子一不留神刺傷了自己,那磨難和疼痛就得自己扛著、忍著、承受著,老爸走過多少坎坷路,知道那是啥滋味!
轉天鄭長河就聽聞了薑宇從車站逃走的消息,哈哈樂:你薑國棟再厲害、再有脾氣也擺弄不了你這個兒子!
薑宇又回到了刑警隊,氣悶的火還沒泄夠,拿起電話拔往市局,鄭長河接起。
薑宇氣勢的一句:“鄭局,我真沒想到,你堂堂一個局長竟然和我老爸串通一氣,使小把戲糊弄人玩兒,我薑宇可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好忽悠,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就幹刑警,哪也不去,你別想把我甩了!”
鄭長河哈哈笑著:“薑宇,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行啊,我成全你,下期亞非國際刑偵訓練班第一個人選就是你。”
薑宇放下電話罵一句:去你的訓練班!
好多天還憋著氣,想想自己還較真兒的拿著個大行李箱顛蹦到火車站,跟傻子似的差點兒鑽了老爸的套,我薑宇咋有這麼愚笨的時候,真他媽弱智,這也就是趕上自己的老爸,要是別人薑宇非得拔骨抽筋的頂翻天,不陣勢的讓你淌一身虛汗決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