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電棍,薑宇猛地一抖不動了,人事不省,倆獄警一人拽著薑宇一隻胳膊跟拖死人似的在地上拖行,薑宇的身軀在地上拉出一道土痕,仰天耷拉著頭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薑宇有個知覺,朦朧的半睜著眼睛,藍天在眼裏晃動,樹影在眼前移動,幾隻鳥雀嘰喳的飛過,秋葉嘩零飄飛,還有那白雲一朵朵的飄著,像綻放的百合,真美!真漂亮!
薑宇沉醉的眯著眼,撇嘴一笑,哼鳴一聲:痛快!真他媽痛快!
☆、61威凜立足
獄警們跟拖死人似的把薑宇扔上車,拉回到監獄直接扔進了禁閉室。
那一樹幹捅爛了噶胡子的屁門,紮進去四寸多長,直接捅穿了腸子,左額骨裂縫,上下牙齒全部鬆動,噶胡子送進醫院差點死了。
獄警也都膩歪噶胡子,噶胡子是牢裏最滋事作惡的犯人,都想找茬整治他,這回被打慘了都挺樂嗬,可是打得太重了,好懸死了,監獄裏甭管怎麼折騰隻要別死人就行,要是死人獄警們得擔著責任,暗自埋怨薑宇下手太狠,教訓一頓不就完了,打得半死不活的還得費著醫藥費給他治,太不值當的。
薑宇的行為忒紮眼目,還當著眾犯人麵,不懲治不能警示犯人,上報監獄長,根據監規先關上七天的禁閉,再等著更深的處罰。
薑宇在來到監獄的第六天就因打傷人被關禁閉。
這禁閉室小的就容得下一個人站腳的地方,要睡覺隻等蹲著腿睡,終日漆黑不見光亮,身邊放著一個屎尿桶,吃拉都在這巴掌大的地方,而且一天隻給倆饅頭一碗涼水,從小洞口遞進去,就保證不餓死你的狀態。
關禁閉是最磨敗精神的懲罰,孤獨、惶恐、黑暗、死一樣的寂寞就像被扔進深不見底的黑洞,活活待斃的感覺會讓人發瘋崩潰,就有犯人熬不過猛烈撞牆,腦袋都撞得血呼啦的,所以這懲罰最多不能超過七天。
可薑宇卻耐得這種孤獨和黑暗,他隻想遠離那幫畜生,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唯一讓他受不了的是饑餓造成的腸胃疼痛。
薑宇蹲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不知太陽何時升起又何時落下,腸胃疼得直冒虛汗,倆膝蓋狠命的頂著胃口。
有一天送飯的獄警因為家中有事居然忘了給薑宇塞倆饅頭,薑宇活活一天滴水未進,那獄警第二天想起來給薑宇塞了四個饅頭。
薑宇在黑暗中⊙
馬臉警眨眼:“叫我啥?”
薑宇笑:“都叫你馬臉警。”
馬臉警瞪眼,他還真的第一次知道,敢情這麼些年我背地裏就撈一個這個稱呼!臉都繃緊了。
薑宇趕緊一句:“別繃著,再繃著臉就更長了,哼哼……其實你軟乎臉時沒那麼長,這幫畜生們起名還挺生動。”
馬臉警氣得直喘:“430,你……你這剛出來就沒記性,是不是還想關禁閉呀?”
薑宇抬著下巴:“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再進去待兩天。”
馬臉警卡殼,他不敢再讓薑宇關禁閉,得聽監獄長的,他沒決定權呀,這個憋氣。
薑宇又說:“馬警官,你剛才不是說生活上有啥事就跟你說,我現在生活上還真有事。”
馬臉警不耐煩地問:“啥事?”
“我要洗澡,這洗澡不違背監規吧!”
薑宇平時就愛幹淨,這五天在禁閉裏窩屈的渾身都是臭氣,就那巴掌大的地方都伸不直腿,黑暗中一倒騰腿把屎尿桶給踹翻了,屎尿流了一地,就那麼坐在屎尿上沾染一身的臭氣,自己都惡心的直想吐,這惡臭絕對磨練意誌,比毒打一頓還要受折磨。
馬臉警鼻孔噏動幾下緊忙捂住口鼻,這氣味擱哪一站都的熏得人八丈遠不敢靠前。
犯人洗澡有時間規定,每兩周一次,各監區輪流,就是幾個大噴頭定時間噴淋,得抓緊時間洗,超過時間就沒水了,夏季沒有熱水,冬季才供給熱水。
而獄警們有專門的洗澡間,那條件當然不一樣,四季裏都供應著熱水,這青海的夏季雖說太陽暴曬,但水卻是冰涼,而且是越流時間長越涼,沒有好體格還真洗不了涼水澡。
馬臉警推脫:“你先忍著吧,沒到洗澡時間呢!”
薑宇不屑的說:“你監區的犯人一身臭氣這是給你丟麵兒,會說你不人道。”痞賴的靠近馬臉警:“馬警官,你當然能讓我洗澡。”
馬臉警緊忙躲遠了,狠勁兒抿抿嘴,這小子刺頭兒,噶胡子都讓他打的半死,絕對不是個善茬兒,況且又有監獄長吩咐照顧著,馬臉警膽小怕擔事,無奈,帶著薑宇去了獄警專用的洗澡間。
薑宇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光溜溜的出來,對著馬臉警說:“再給我套獄服。”
馬臉警從始至終都聽薑宇擺布,就跟自己是伺候薑宇的隨從似的,特憋氣還沒轍,拿出一套獄服扔給薑宇,薑宇穿上,對馬臉警一笑:“馬警官,謝了,以後我430絕不叫你馬臉警。”
馬臉警氣得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