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鈍,哥不要的東西你別給,可有人需要你,你睜眼看看,喜歡你的人就在你身邊圍著你轉,你咋就看不見呢!”
顏小曼眨巴著眼兒,疑問的看著薑宇。
“艦炮是個多好的人,沒事就陪著你,你是有這麼一個人捧著不覺得,等哪天你忽然不見了艦炮,你就知道你離不了這人了,最該珍惜的就是眼前的人。”摸摸顏小曼脖子上的圍巾說:“你知道這圍巾是誰買的嗎,這是艦炮買的,是他的眼光,這不正合你的心思嗎,你不是特喜歡這條圍巾嗎!”
顏小曼驚訝,看看圍巾:“這可是你送給我的。”
“是我讓艦炮去買的,送你之前我壓根兒都不知這圍巾是啥摸樣。”
顏小曼眼圈又濕了,又要動情。
“小曼,有那麼一個人掏心窩的想讓你高興,你別不當好,把住這人,你就快樂一輩子。”
顏小曼止不住流淚:“哥……我是心疼你,我也想讓你高興了,我也想讓你快樂一輩子……你怎麼能這麼苦著自己呢!”
這是顏小曼第一次叫薑宇哥,薑宇動情,眼圈都紅了,就像活著的妹妹叫自己哥一樣,愛惜的撫摸顏小曼的頭,特欣慰。
“好妹妹,聽哥的話,去找艦炮,他等你很久了。”
顏小曼流著淚,還帶著笑,臉嬌嫩的像含露珠的水仙,特乖巧特美麗,哽咽著:“哥,往後妹妹常來看你,你好好的……八年說長也不長……眨眼兒就過去……趕回家妹妹像對親哥一樣的給你做好吃的……給你做我媽的拿手菜……做你喜歡吃的雞茸土豆湯……”
這話說的……薑宇撇過臉眼淚快要流出來,強忍著,這小丫頭真能折磨人,真讓人疼惜,哥有你這妹妹這輩子榮幸!
回到號子裏,薑宇還難抑情緒,沉默了一晚上。
晚上號子裏特冷,就有犯人示好的巴結薑宇:“薑哥,你睡得那地方冷,要不咱倆換換位置。”
薑宇回應:“用不著,我就待見透風的地方,聞不見臭味。”
薑宇之所以喜歡這個位置,是因為可以透過唯一那扇小鐵窗看到外麵,看著陰晴雨雪光陰竄梭,夜晚睡不著的時候就盯著月夜想事。
號子裏沒暖氣,一冬都是燒煤,而且每個監區都是定額定量的煤,用完了就沒有了,都舍不得糟踐,白天出工封上爐子,晚上回來捅開爐子,冬天犯人們外場的活少,白天多餘的時間都被聚集到一起思想教育,讀報學習,領會黨中央精神什麼的。
天冷晚上回到號子,都早早的躺進被窩裏取暖,又睡不著,黑燈瞎火的聊天扯犢子,這時候啥都聊,越色越黃越有勁頭,都憋著多久沒幹過女人了,就用過嘴癮的方式意淫找樂子。
貴頭說起自己做買賣時的逍遙,他全國各地到處跑,從南方倒騰東西到青海來賣,青海的很多地方閉塞落後,對於新鮮事物特稀罕,趕上年頭貴頭可賺了不少錢,賺得多了,就想歪門子,賭博、找小姐……沒正道的開始瞎作,前幾年的時候在青海省城都難找小姐,想玩小姐還得到大的娛樂場所,稀少,價錢還愣貴。
貴頭在黑暗裏感歎,說想玩小姐就得去南方,啥樣的都有,說起玩小姐的事就特興奮,特愜意,描述的這個詳細,號子裏一到這時候,賊安靜,扒腦伸頭的聽,恐怕錯過一絲細節。
貴頭顯擺的說:“我那時候掙得多,一天不玩倆小姐就沒法過,南方妹子都水靈著,皮膚也白,摸上去滑嫩嫩的,跟綢緞似的,我就喜歡玩小姑娘,剛開花不久的最好,那□特挺,摸著瓷實,臉貼上去彈得直顫……”
安靜的號子裏喘氣聲、咕嚕喉嚨咽口水聲此起彼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