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是不是讓我給踹廢了,要是那樣比殺了他都慘,還真罪過大了。
“我那天踹你哪了?”
老楊支吾:“你……你踹我心口了,那窩心腳……半天我都沒喘過氣,我心髒不好,連著好多天心口疼,硬[tǐng]著,差點死了……”
你個老幫摧的,我當廢了你的老根兒了呢!薑宇罵:“你他媽上杆子找踹,平時裝的跟人似的,暗地裏咎著勁兒往我身上湊合,我咋沒踹死你呢?”
老楊委屈:“誰往你身上湊合了,我壓根兒不參與你們的事,黑了巴糊的也不知道是誰硬把我拽過去,一下就推到你跟前兒,我都沒來得及跑就讓你踹了……”
薑宇噗嗤一樂,這家夥白長腦心眼兒了,整個就是個廢物。
薑宇板起臉:“長眼的就別往我身上湊,湊近了就沒好處,今兒你又惹著我了,說清了,誰指使你幹的,你要是不說,我天天晚上蒙著被子踹你。”
華翔旁邊幫腔:“老楊,你要是不說,以後在六監區可沒你好日子過,我天天讓你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
老楊懼怕,滿臉恐慌:“我惹不起你們……你們一個比一個厲害,有種就衝我來……別連帶我家裏人,我本來就欠家裏的,別傷我家人啊……還讓我活嗎?就是在牢裏我也不清靜啊……我可咋辦呀……”蹲地下就哭。
薑宇看出端倪,逼問:“老楊,誰逼迫你?誰要傷你家人?你實情告訴我,我幫你擺平。”
老楊膽怯,一語不發,淚眼蒙光的。
“咋的,你還不信我,我說到做到。”薑宇狠狠的說:“我說用繩子殺人,就絕不會用刀,你要是不說出來,就永遠讓人攥手心裏翻不了身,你腦瓜子不是挺精的嗎,這會兒怎麼傻了。”
老楊蹩不過薑宇,支吾:“是魏江,是他讓我給你傳話,他說他外麵有人,我要是不聽,他一句話就讓外麵的人把我兒子收拾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呀……我兒子正上高中,不能傷我兒子呀……”啕嚎大哭。
這魏江早想除掉薑宇,明地裏下不了手,暗地裏勾結噶胡子,噶胡子早就憋不住火了,倆人合夥想出策略,勾搭上十六監那幾個土賊,用麻袋片蒙薑宇頭的是噶胡子手下的傑布和大偉,他們這次就想把薑宇不打死也打殘了。
之所以選擇紀委科,是因為隻有那個過道僻靜,打完就跑,沒人發現,最後就缺個給薑宇傳話的,就找到了老楊,老楊是組長,傳話好使,誰都會當真。
薑宇明白了,到頭來是魏江一心想整死他,他要是不把魏江辦了,以後還得生事,還得有人跟著倒黴。
華翔給一句:“怎麼的,哪天暗地裏治了他。”
薑宇狠狠地一撇嘴:“我要治他,就是明目張膽的給他樣子,我得讓大夥都瞧著,瞧著這卑恥之徒是什麼下場。”
薑宇躲過一劫,魏江意外,表麵裝沒事人,暗地裏生恨,這姓薑的命忒硬,咋就治不死他呢!
薑宇看著魏江的大腦袋就礙眼,恨不能一猛子揪下來當球踢碎了,你個雜種操的,別急!哪天老子就廢了你。
兩人火眼對視,明爭暗鬥。
趕上每月全體服刑人員出操練隊形的日子,薑宇決定就在這個日子當著所有犯人獄警的麵很抽魏江一頓,即使觸犯監規受處置,也要讓他長臉,讓他有記性,讓他今後不敢再造次。
就在這天的早上,馬臉警通知薑宇有人探視,薑宇問是誰,馬臉警說是一個女的,薑宇琢磨著往外走:女的?是顏小曼還是橘子?習慣性問:“叫啥名?”
馬臉警回答:“叫穆筠。”
薑宇一下定住腳步,站立不動,凝神的像尊雕像,半年多了,咋也沒想到穆筠會來,頓時啥心情都沒了,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