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宇問:“你是說,現在把目標都放在外省了?”
“應該是,要不咋弄?”
薑宇琢磨著,逃到外省沒準兒就是個噱頭,他猛豺不傻,不會哪有危險往哪藏,他指定躲在視線裏認為最不該去的地方。
“薑宇,我早說過這活兒不好幹,何隊急得好幾次當眾拍桌子,不好幹咋整,那也點兒硬著頭皮頂著,幹好了上頭嘉獎慶功,幹不好你就遭罵,不單上頭擠兌著,百姓大眾也嚼舌,輕的說你警察沒本事,重的說你不盡責盡職,好話賴話都得聽著,咱在中間是幹受著的,哎……我算是逃出來了。”
薑宇深思,恨自己不能親曆本職,恨自己不能曆經戰場。
碾子小心翼翼的說:“穆隊還是一個人呢,何隊對她挺關照的,一直對她挺那什麼……但穆隊也不知想啥呢,一門心思的幹活,精力全用這了,那架勢比老爺們兒還厲害呢!”
薑宇難過,沉默,筠子,你這都二十八了,女人的青春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碾子臨走時說:“薑宇,咱在一塊兒經過事,啥時候都是哥們兒朋友,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就吱聲,要是有一天你想尋個路子,就來找哥們兒,我那店鋪就在常青路上,有我幹的,就有你幹的。”
薑宇笑了,除了警察這職業他沒想過要幹別的,就這會兒他是個囚犯也擋不住他想幹刑警,特無奈,我薑宇這輩子隻想拿槍當警察。
何大勇和穆筠抓到一個叫劉虎的嫌疑犯,劉虎早就是刑警隊在編追查的人,因為劉虎和猛豺是關係最近密的人。
猛豺少年時出逃福利院在街邊結識劉虎,自此倆人算是同道弟兄,劉虎比猛豺小兩歲,啥事都聽猛豺指使,可劉虎膽小奸猾,小打小鬧可以,賣命掉腦袋的活兒他不幹。
倆人胡混街頭,打架鬥毆,摽在一起裝黑稱雄,猛豺常到劉虎家留宿過夜,交結在一起好多年,一直到猛豺犯案搶劫銀行的前一天猛豺還和劉虎一起下館子。
劉虎沒有參與搶劫案,但並不能說明他不知情,猛豺犯案後出逃,警方立即追查劉虎,可這時劉虎也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就在今天劉虎因一起打架鬥毆事件被治安巡警逮個正著,這小子動了刀子把對方的胳膊紮了一刀,治安巡警把劉虎押回大隊,半路上正撞上出隊的何大勇和穆筠,一看是劉虎,這他媽一直想找的人費勁八活的找不著,冷不丁自己鑽腦袋撞槍口,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立馬把人要過來。
何大勇和穆筠把劉虎帶回審訊室,劉虎嚇著了,坐在椅子裏雙腿直抖,這倆人對劉虎的打架鬥毆沒興趣,他們要問的是猛豺。
何大勇故意兜圈子:“咋回事?動刀子捅人!膽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的就行凶,你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嗎,說!老實把你犯的事交代清楚。”
劉虎臉都綠了,一看這家夥就經不住嚇唬,一五一十的開始敘述怎麼打起來的,因為什麼事,發生了什麼口角,誰先動的手,他又怎麼吃虧了,對方怎麼缺理了……一大堆叨嘮個沒完。
何大勇和穆筠都忍著聽,心都不在那,操,這過程咋這麼長啊,你能不能簡短點兒。
何大勇讓猛豺的案子早就逼的急不可耐了,三番五四的撲空,折騰的急火,趕上抓住和猛豺近密的人,恨不能趕緊挖出點兒內容,憋著脾氣直撓額頭。
穆筠更急,這慫貨咋還不交代完呢,我要不說停你還就沒完沒了,憋不住了,打斷,厲聲一句:“劉虎,你知道你犯的什麼罪嗎,你動了刀子,還捅了人,你再推脫動刀子傷人的性質也變不了,這是持刀傷人,是夠刑罰判定傷害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