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點著蠟搓酒喝到半夜,可以坐在樹蔭下一聊就是個把小時,話挺多,不找你找誰呀!”
薑宇眨眨眼兒,操他媽的,這幫人咋啥都知道!
“隻有你華翔才看得上眼兒,你能讓他開口,因為你還救過他的命,他不會忘了,你應該是他最信任的人。”
薑宇盯著石偉道,目光犀利,麵容像被雕刻刀哢哧的崚嶒板正,沒有一絲表情紋路,大腦飛速的轉。
我薑宇在牢裏還有你們這幫賊眼尋摸著呢?是不是老子晚上捂被窩擼槍管你們也瞧著呢?都他媽一副官大遮天的摸樣,你們再牛逼,老子不吃你這套,老子沒那麼容易受指使。
薑宇嘴角一翹,不屑的說:“你們就那麼信我?不怕我捅一簍子壞了你們的事。”
石偉道淩厲的目光打過去:“你不敢,你壞不了我們的事,隻有我們壞了你,你隻是牢洞裏的一隻耗子,我們把著門兒封著口,你再蹦躂也躥不出我們的手心兒。”
薑宇仰著下巴冷笑,我是犯人,是犯人也容不得你們端著關子擺著國家利益的噱頭壓製老子,老子幹啥隻有自己說了算,我就蹦躂蹦躂給你們找點兒膩歪,給你們添添堵,我就想看看你啥手腕兒辦我。
薑宇脖頸一歪,垂著眼皮懶散一句:“我幹不了,你找別人吧。”站起身就走。
石偉道和王昊一震,這小子咋這麼牛逼!不好擺弄,不識抬舉,尋摸多久了才找著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哪肯放棄。
王昊厲聲一句:“你給我站住!你他媽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你原來也是警察,知道我們這行開了口就不往回收,不幹也得落塊疤兜著走。”
薑宇震怒,回身一把抓住王昊的脖領子:“滾你媽的,別跟老子叫囂,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這麼上杆子讓我幹,我就成全你,老子捏碎你的蛋子兒,幹你個尋死覓活,讓你痛快的喊娘,讓你嚐嚐啥滋味,老子在牢裏沒學會別的,無恥混蛋齷齪人的活兒我倒是學會了不少,你他媽要不要?”
旁邊讓薑宇抓傷蛋子兒的特警打個寒顫,一抖身夾緊大腿根兒,疼啊!那滋味想起來就得喊娘。
“你……”王昊氣得臉鐵青。
這薑宇壓根兒沒把安全部局級的石偉道和督察長王昊放在眼裏,甭管誰都敢罵。
石偉道看得帶勁兒,行!張狂淩厲不怕死,不趨炎附勢的氣魄我喜歡,我就要你這勁兒,無表情的麵容浮上一層看不見的笑意,打圓場,扶過薑宇的肩膀一句:“發啥火,有話好好說,條件你開。”
薑宇做夢都想重新當回警察,這事讓他神經興奮的一跳,我還能幹警察的活兒?有人要他幹,但卻是壓製的命令,欺視的霸道,我才不在乎你們是哪路的神仙,我薑宇不看任何人臉色,咋的,我不幹,你殺了我?
薑宇輕蔑一笑,故意一句:“我能有啥好處?”
王昊趕緊接言:“好處多了,你該清楚,你現在是服刑犯人,正是立功減刑的機會,看成果大小保外也說不定,那都是我們一句話的事,外加各種福利待遇哪樣也不少,你沒理由拒絕。”
薑宇扯嗓子又罵:“別他媽用減刑保外甜乎人,我不稀罕,老子犯的事值幾年就坐幾年,我隻想幹一件事……隻想一件事……”
那些薑宇都不想要,他隻想堂堂正正的重新做回警察,但他知道他有罪,服過刑的人是不能再做警察了,悲憐的自語:“我隻想當警察……堂堂正正的當警察,我還能做警察嗎?我還能回警隊嗎?”
石偉道和王昊憾然,心一沉,酸澀難言,麵麵相覷,小子,你沒罪,你本來就是警察,你啥時候都是警察,你背冤錯進了牢子,才容得我們有這個機會,你這人就是為我們準備的,你天生就是做臥底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