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1 / 3)

喝一杯才是。<

華翔感歎:“這幫人這麼狠呢?”<

“那是,這罪受的啥時候是個頭啊?還得熬著。”<

華翔哼笑:“不想熬了,就想辦法出去。”<

薑宇糾結表情:“說啥呢,這是牢子,想出去就出去了!哪那麼容易。”<

華翔輕笑,不語。<

薑宇琢磨,華翔什麼意思?<

這晚薑宇失眠,透過鐵窗看著月朦朦的黑夜,夜空湛黑深邃,星星挑逗的眨眼,靜謐的撩的人心顫,真美,真誘惑,可卻讓鐵窗剝離割碎成斑駁的幾塊。<

薑宇不想熬在號子裏,真想出去,可是必須熬著,瞎琢磨,是一年還是兩年?是三年還是五年?穆筠還等著我呢,哥們兒戰友的都等著我呢,還有老爸,老爸知道我無罪嗎?兒子真想讓你樂一樂,真想看你嚴肅臉扯開褶子對兒子笑一個,兒子沒犯法,兒子沒給你丟人,這麼久讓老爸陪著我受委屈了,等兒子回去陪你好好喝一杯。<

薑宇想起老爸薑國棟,心裏特不是滋味,覺得虧欠老爸挺多,是在感情上,從沒順意的敞開心窩說句甜乎話,在牢裏這些日子,更覺得親情是那麼重要,愛情是那麼珍貴。<

想起這些,男人的那點兒剛毅和堅持就變得特別柔弱,一折就斷,一碰就疼,愛情、親情、友情是心底最軟的一塊肉,也是不容侵犯的領域。<

唯讓薑宇寬慰的是他不是犯人,他深居牢中,但精神坦蕩,他是警察,他盡責的還是警察該做的那點兒事。<

薑宇不會想到,他以這樣的方式走上了一條非凡無常的道路,鐵腕兒、無情、隱忍……背離所有的感情,紮得軟肋心肝生疼,忍著將疼痛埋在心裏,因為他是薑宇、薑大少,因為他幹的不是常人的事。<

張警官通知薑宇去勞務室,這是月末,每月這個時候,要統計犯人的工分和工時,做出報表,這些活兒基本由犯人幫著完成,薑宇幹過很多次,有文化程度受寬管的犯人才能輪上這活兒,再有就是在監獄上下通透有威信,這活兒自然落到薑宇的身上,這是細活兒,要一天的時間。<

監獄用犯人的廉價勞動力獲得收益,按照勞動改造的的表現程度,根據工分給突出的犯人獎勵菲薄的勞務費,就是象征性的那麼一點兒零用錢或是一些生活用品,再有工分還是積攢減刑的依據,犯人們對工分都挺在意。<

薑宇一進門,石偉道和王昊在屋裏站著,薑宇一見這倆人就來氣,裝這倆人是空氣看不見,忙活自己的事不搭理。<

石偉道和王昊麵麵相覷,這小子裝啥呢,旁若無人的派頭,沒看見你上級來了嗎!<

王昊憋不住了,問:“薑宇,最近怎麼樣,有動靜嗎?”<

薑宇抬起眼皮,冷傲的回一句:“啥動靜?你問啥呢?老子不明白。”<

王昊眨眨眼兒,急眼:“你他媽裝啥呢!老子沒時間陪你裝腔作勢玩兒過家子的把戲。”<

薑宇震怒,一拍桌子:“誰他媽裝呢!你們才是拿人當靶子耍,耍到老子頭上了!”一把揪住王昊的脖領子抵到牆角,王昊腦袋砰的一聲撞牆,反手抓住薑宇的脖領子:“操……犯什麼病呢,你他媽敢……”<

“敢……敢什麼?”薑宇打斷:“你們不就是想過家子玩兒把戲嗎?老子有的是時間,老子陪你們玩兒,啥時候你們說夠了,還得容老子的餘興給你們幾拳過過癮。”<

“你他媽給我放手!”王昊瞪眼喊,不知薑宇幹嘛跟野驢似的敢跟他動手。<

薑宇就是不放手,相互抓著對方的衣領,扯得七扭八歪,誰也不示弱,跟小孩兒打架似的撕撓糾纏,就是不動手,不動真把式,薑宇是真想動手,真想試試這家夥有啥真本事,震怒的罵:“一幫人模狗樣的德性,跟老子擺譜,你們他媽的當老子是人嗎,有你們這麼辦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