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羽翼豐滿可以成就大事,他回到礦區軍工部尋仇,暗自跟蹤薑國棟。
薑國棟是你那麼好下手的嗎!來去都坐著軍車,身邊還有警衛,猛豺傻眼了,無從下手,聽聞薑國棟還有個兒子叫薑宇,這小子還是軍區小霸王,遷怒轉移,讓你小霸王,我廢了你,薑國棟動不了,我就動你兒子,我讓你常常孤獨終守的滋味。
在陽光正射的一個上午,猛豺約戰薑宇,倆人如動物凶猛般開了一戰,那一戰猛豺沒勝,反而讓薑宇劈斷了胳膊,更是鬱怒生恨,新仇舊仇雪上加霜,立誓要殺了薑宇,終於在丘坡嶺開了那一槍,結果他沒殺了薑宇,他殺了一個騎馬經過的女孩兒。
薑宇悲怒:“猛豺,你渾噩,不通人事,你開了那一槍注定你歪道難正,注定你罪孽難恕……”
猛豺嘶狂大喊:“我怎麼那一槍沒打中你呢!我他媽怎麼就沒殺了你呢!容到這會兒落你手上,看你跟老子猖狂……”
薑宇壓不住怒火,憤火如荼,這混賬死到臨頭都不知憾悔。
“你殺了一個女孩兒,你他媽就為了那點兒不成理的私憤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
“你姓薑的命有天保著,我猛豺沒算好日子,要不是那個女娃為你擋了一槍,你還在這裏喊,早他媽歸西天了,這他媽就是命……”
穆筠血眼悲憤,一直端槍對著倒地的猛豺,恨不能一槍崩了他,隻要他猛豺稍有動作,她會毫不猶豫的爆槍走火,她為妹妹的怨恨已經等得太久了,忍不住暴口而出:“那女孩兒是我妹,你殺的是我妹妹,今天你落到我手裏也算是老天有眼。”
猛豺一驚,隨後擰著臉,咬牙冷笑:“今兒我猛豺犯吉利,沒掐對日子,趕上你倆仇人湊一堆兒了,不容易啊!想怎麼著,是死是活的不就一個槍子兒嗎,我他媽就沒懼過,來啊……”
薑宇壓著火,沉著聲音:“別急,從今往後沒你吉利日子,你殘殺無辜,4.17搶劫案也出在你手,兩名銀行職工讓你槍殺,你血債累累,罪責難逃,抻日子等著吧,會給你那一槍。”
薑宇本想親手一刀刮了他,一槍崩了他,隻因牽扯到寒悲的過去,隻因回頭對他一笑的那個小司機,痛恨讓悲憫代替,如果猛豺的哥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會怎麼想,會怎樣哀涼,一切都是天意,就順應天意依法處判吧。
猛豺半躺著土坡上,胯骨被擊碎,一手揣腰捂著胯骨,肩膀頭流著血,粗脖子梗著,惡眼不屈的凝視。
薑宇從穆筠的後腰裏抽出手銬,上前準備銬住猛豺,身體剛挨近,猛豺冷不丁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大叫著向薑宇劈來:“操/你媽的……老子不怕死,老子就是死也得帶著你跟著墊背……我他媽就要殺了你……”
薑宇猛驚,反應急速,一躲,刀尖順在頭皮擦過,劃掉一縷寸發。
猛豺血眼橫眉的揮起手臂再次劈來,手還沒抬起來,一聲槍響,正對他的頭顱,血口炸開,砰聲倒地。
穆筠端槍的手放了下來,說了句:“天意不可饒!”
薑宇仰頭看天,天色灰蒙,遮住了陽光,悲滄的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結束!”
薑宇悲歎,他希望時光倒流,如果那個雪夜薑國棟沒有來遲一步,他媽和妹不會急著坐上那輛車,她們不會離他而去再不回來,猛豺的哥也不會死,猛豺會跟著哥約束性子的活著,不會無理尋仇,不會在丘坡嶺開那一槍,穆筠的妹妹也不會湊巧擋那一槍,而自己也不會冤屈坐牢,更不會碰上華翔……
一切繞了一個圈又回到現實原點,躲也躲不過去,薑宇不會知道這個蝴蝶效應遠沒有結束,扇著翅膀撩動巨浪的波瀾正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