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我知道你有好多話要問,甭管你怎麼想,我隻能說一句,你信我薑宇。”
橘子注視薑宇,她一直都信這個大男孩兒,信他是男人,信他滿骨子都是囂張的正義,信他腔血滿腸的都帶著人情,她曾盼著有一天薑宇光明正大的走出那道高牆鐵門,與她在醋香閣歡欣樂嗬的喝一杯,可眼前她看不懂,摸不清,但她能感覺到,薑宇還是薑宇,就在薑宇當著眾人狠勁的親吻她的唇那一刻,凝重的麵色,威毅的眼神兒,捏的她的胳膊生疼,親的她直顫,他能感覺這個大男孩兒多麼的想保護她,心都顫了。
這見麵沒有歡悅,滿屋的惆悵、迷惘與哀涼,這氣氛讓橘子傷感,她不想這樣,這是她喜歡的男人,是她一直牽腸掛肚的人,就想樂嗬著,拿出一瓶酒倒滿兩杯,遞給薑宇。
“薑宇,姐啥也不問,既然咱倆見著了,就和姐喝一杯。”
薑宇端起酒和橘子碰杯,一飲而盡,撂下杯,很誠摯的對橘子說:“橘子,你等著,有一天我薑宇會和你在醋香閣樂嗬的喝一杯。”
“好,姐等著。”
橘子滿足,這男人一向說話算數。薑宇默然,滿眼凝重,她看不得,就想看到這人笑心裏才開心,挑著話頭一句:“薑宇,你可夠狠的,剛才把老姐的嘴巴都親疼了。”
薑宇臉一紅,低頭樂了。
“姐,對不住,真對不住,我是真急了,我要是不做樣給他們看,那幫人不會信。”
橘子嗬嗬笑:“有啥對不住的,你可幫了我了,姐還來不及謝你呢!”
“橘子,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我薑宇不是冷腸子無心的人,你是我姐,連姐都護不住的人那還算啥!知道嗎,如果今天我輸了,我一定會一槍爆了康疤子的腦袋。”
橘子心裏溼潤一片,無比欣慰:“薑宇,有你這話姐就知足了,姐沒白疼你。”
薑宇心裏愧的慌,憋悶的時候,橘子總能讓他樂,橘子的豪情總能給他帶來暢快,他不想違著心思說假話,但太多縝密的事必須隻有他一個人受著,他希望這事趕緊過去,他可以坦誠的麵對父親、朋友、哥們兒……還有他至親至愛的穆筠,可這時候憋在心裏,憋得難耐,憋得悶火煩躁。
薑宇打開窗戶,看著湛靜的星空,扇開衣領,讓夜晚寒肅的風吹進胸膛,緩解胸中的煩悶,迎著風大口的呼吸,像要痛快的吐出已久來不能宣泄的東西,胸口那顆血色花項墜隨著呼吸起伏不停。
孤獨,薑宇感到滲骨的孤獨,夜幕闌珊,萬家燈火,深陷茫茫人海,可以把酒狂飲,可以使著性子狂吼,再鬧騰再狂傲,也擋不住內心無人能解的孤獨,他站在高處,在巔峰的雲層,在星雲蒼茫,又在穀底的溝壑,在漆黑的角落,在肮髒的鼠洞……隔絕在與世人相悖,與心相違的痛苦無奈中,薑宇悲憐自己。
橘子瞥見薑宇胸`前那條項墜,盯著看,黑色玉石上帶著血色斑點兒,不自覺地問:“薑宇,以前沒見你戴過這個,這項鏈挺個色。”
薑宇回過神兒,一笑:“這叫血色花。”
“血色花?”橘子好奇。
“嗯,就是以血示愛的意思,這是我想的人送我的,號子裏沒機會戴著,現在可以戴著了。”
橘子歎然,這是薑宇心底最重心思的人送的,是他的情,是他的愛,輕聲一句:“這東西真有講究!”
薑宇信橘子,也是現在唯一能讓他和外界說上話的人,他信橘子能幫他。
“橘子,能幫我個忙嗎?”
“這話說的,咋這麼客氣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