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澀都沒有,好像做過許多次一樣。
我呆呆地望著雲雀近在咫尺的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澄澈如水的光亮,我們靠得那麼近,幾乎能聞到他身上飄過來的風信子的香氣。
“院、院子裏……種了花嗎?”
“一株紅色的風信子,一棵鴿子樹,”雲雀微微勾起唇角:“這不是你為了紀念你兩個[忠誠]的部下種的嗎?雖然我時刻都想咬死它們。”
……紅色風信子,鴿子樹。
“感謝你和……和平之花?”我輕聲念出來,左胸腔微微抽痛,我明明是不該知道任何花的話語,明明也不該有心疼的感覺,但是臉上的濕意卻分明告訴我,我真的是忘記了些什麼。
“白起他明明是像我一樣怕死的人,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呢?他效忠的……一直是林乾吧。”
“赤鴉是個適合生活在和平之下的少年,我終究沒能給他圓滿的結局。”
……
……
突然闖入腦海的聲音,確實是我的,但是我卻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手指在臉上輕輕滑動,擦去淚水:“晚上有例行聚會,這次必須去。”
“哎?”我驚訝地看向雲雀:“你不是討厭群聚……麼?”
“路過而已。”
=口=好吧,我就不該期待他轉性。
“那麼現在,先去踏青,之前答應過鏡夜的。”
“好……”
說不定十年後的委員長,真的是個好爸爸……
※※*※※
是夜,彭格列基地某大廳。
我穿著一襲豔紅色的晚禮服跟雲雀一起下了汽車,走入某個燈火輝煌的大廳——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唔……好奇怪,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兒吧。這是黑手黨的舞會,聚集了各種,或者美豔動人,或者氣質儒雅的衣冠禽獸。
六道骸就是這些禽獸之一。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為了來拉仇恨的,而是想說明,他真的是一點兒意大利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都沒有,十年前的一點兒小事就耿耿於懷到現在——而且十年前我把那隻鳳梨扒了,也是因為對方先惹我的!
……
……好吧,我不敢對著雲雀那張徹底黑下來的臉說這種話。
我想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一定是傻子,把彭格列的雲守和霧守一起放出來,還在宴會上,這是找人砸場子呢。
我被雲雀連拖帶拽地拉近洗手間,不去看外麵那個硝煙彌漫灰塵四散的宴會現場,被破壞的禮服就夠我忙活一陣兒了——六道骸那個混蛋果然是在報仇吧,直接施了幻術嗎?為什麼我的禮服會破爛到這樣的程度!
……
……
雲雀恭彌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