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拿了案幾上的果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沒錯,隻有先把東宮拉下來,才能把那張椅子空下來,他才有坐上去的機會。畢竟,除了東宮,隻有他是嫡子。
“母後,您確定老四不會站在太子身後!”榮親王又問了一次。
皇後嘴角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他不僅不會站在太子身後,必要的時候,還會在暗地裏踩上東宮幾腳。”
榮親王眉頭一皺,“這是為了什麼!”
“這就說來話長了!”皇後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悵然之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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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河靠在馬車裏,聽著沈懷孝說著京城的事。
“這麼說來,太子早早占了名分,誠親王占了皇長子,榮親王也是有皇後為助力的嫡子。”她閉上眼睛,“還真是每個人都有依仗啊!”
連最沒有背景的安郡王,都因為手握兵權,成為另一方勢力。
沈飛麟也陷入了沉∴
沈飛麟勉強的笑笑,再來一次,還是和皇家扯上了關係。進了在皇家,手上想要幹淨是不能了。他把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想了。
蘇清河看著被車輛搖晃的昏昏欲睡的閨女,微微歎一口氣。即便前路再難走,也得闖出條生路來!不為自己,也得為兩個孩子。
安郡王騎在馬上,問趕來的沈懷孝,“都說了嗎!”
沈懷孝點點頭,頗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安郡王,“說了!她悟性極高。沒用在下解釋,就明白了裏麵的厲害關係。”
安郡王一愣,嘴角挑起笑意,“到底的皇家的種,總是有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
沈懷孝歎了一口氣,“聰明人都是勞碌命。”
安郡王哈哈一笑,“你啊!想多了。你得這麼想,笨蛋在皇家是玩不轉的。她這樣,正好!當公主也得帶著腦子啊!誰還能護著誰一輩子不成。”
沈懷孝一時啞然。別說皇家,即便在國公府,不也一樣。
安郡王轉移話題,“我已經讓人把南苑給收拾出來了,直接就去南苑住吧。”
南苑,就是緊靠著郡王府的花園子。
“都說南苑是西北第一苑,是我們沾了殿下的光了。”沈懷孝客氣的道。
“那倒不至於,跟江南和京城是不能比的。”安郡王搖搖頭,“先這麼湊合的住吧。不能委屈了兩個孩子啊!”他看了沈懷孝一眼,笑道,“你別說,本王雖然不喜歡你們沈家人,但這兩孩子,本王還真是喜歡到心坎裏了。”
沈懷孝一噎,這話讓他怎麼接。
白遠咳嗽了一聲,笑道,“園子裏地方大,也省的兩個小主子悶在屋裏。”他這話倒是替沈懷孝解了圍。
沈懷孝這才感激的笑笑,“那就多謝了。這兩個小祖宗在屋裏淨想著淘氣。”
安郡王擺擺手,“也別老拘著孩子。管的過了,就失了靈氣了。”
沈懷孝點點頭,“您說的是!”心裏有些無奈,輕不得重不得,還讓人怎麼管教孩子。他不欲多說,拱手道,“在下還是去車上看看,伺候這兩個小的,也不是輕省事。他娘一個人忙不過來。”
安郡王點點頭,“去吧!”
白遠看著走遠的沈懷孝,低聲對安郡王道,“主子,您這麼說話,沈將軍隻怕心裏不得勁呢。你又是何苦!”
“本王心裏自有打算!要是這些話他都受不住,以後在咱們和沈家之間,他又該何去何從。”安郡王看了白遠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清河在中間難做。可這些話,我不試探,不時時的敲打,又能指靠誰呢,讓清河自己逼迫自己的丈夫嗎。那樣豈不是讓她更難做。不如我這個當哥哥的做個惡人,反而能讓他們夫妻不留嫌隙啊!”
白遠點點頭,“咱們家這位姑奶奶也不容易。”沒法稱呼公主,隻能用姑奶奶這個稱呼了。
“是啊!不容易啊!”安郡王棄了馬,也上了馬車,“我躺一躺!”
後麵的馬車上,沈懷孝靠在車壁上,腳下是熏爐。看著縮在蘇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