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妃不隻是哪家出身的女兒,更是皇家的兒媳。她的臉麵就是皇家的臉麵。可這些話哪怕隻有一半是真的,也會要了高家的命。她隻想著太子妃動了給太子下蠱的心思,是罪大惡極,罪不可恕。但她怎麼也不想想,她捏著人家命門的時候,也把自己的破綻暴漏在人前了。正如輔國公所說的,一個閨閣女子,從哪裏知道這些陰毒的東西。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啊!那麼指使的人呢,輔國公府查了幾年都沒有查出來,那別人會問,究竟有沒有這個人啊!不會是你們良國公府故弄玄虛,杜撰出這麼一個幕後黑手,好方便自己行事吧!

哼!就憑這個也想拿捏別人,這不是做夢嗎。太子妃年輕,可能還受她拿捏,畢竟人家是瓷器,她是瓦罐。瓷器不會冒一點風險跟瓦罐硬磕。但輔國公這老狐狸,與其說是被拿捏,不如說是想把高玲瓏捏在手裏。隻要高玲瓏在,就相當於捏住了高家的命門。

枉他精明了一輩子,差點被一個孫女毀了百年基業。

太子妃有錯,但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隻要按照這老東西的說辭,即便捅出去,太子妃最多受點責罰,但還不至於被廢。太子妃,也不過是一個女子,女子想要的留住情愛,頂多算是糊塗。就即使把太子妃廢了,沈家又有什麼過錯呢。隻要沈家不倒,太子就不會放棄太子妃。

而與之相反的高家,結果肯定比沈家更慘。

如今,他還得感謝輔國公口下留情,沒有把孫女在天龍寺後山可能跟人野合,懷上孽種的事,掛在嘴上。

他知道,他到了不得不表態的時候了。

高玲瓏這個孫女,不能留了。

“我知道了!”良國公看了輔國公一眼,端起了茶盞。但卻沒有喝。

這就是端茶送客了。

輔國公站起身,拱拱手就出來了。他知道,這老東西準備出手了。他冷笑一聲,想拿捏他,小娃娃還是嫩了些。

輔國公府。

沈懷孝給輔國公去請安,隻見到了自己的父親世子沈中璣。

“祖父還沒起嗎。”他有些詫異的問。在他的記憶中,祖父可從不會晚起的。

沈中璣搖搖頭,“你祖父怎麼樣,你還能不知道啊!什麼時候晚起過。他這是一大早出門了。”

“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涼州的事,我還想聽聽祖父的意見。”沈懷孝語氣隨意。

沈中璣也就沒多想,“去良國公府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那兩老頭,見麵就掐。”

沈懷孝心裏咯噔一下,他打了哈欠,笑道,“要知道這樣,我就不著急起來了。正困著呢,要不是怕祖父罵,還能多睡會。”

“那就回去接著睡啊!”沈中璣擺擺手,“家裏沒那麼多規矩,去睡吧。這趕路最累人,且得歇兩天呢。”

沈懷孝這才嘻嘻笑著退了出來。

一進自己的院子,他的臉就拉了下來。

“主子,怎麼了。”沈大問道。

“老爺子去了良國公府。”沈懷孝眯著眼睛道。

“主子擔心什麼。”沈大遞了茶過去,問道。

“擔心他們讓高玲瓏死的不明不白。”沈懷孝低聲道。

沈大唬了一跳,“不能吧!那好歹是親孫女。”

“有什麼不能的。兩個都是老狐狸!”沈懷孝站起身來,“你以為他們會談什麼,不過是相互妥協罷了。拿高玲瓏的命,把一些不該暴漏出來的事,遮掩下去罷了。”

“那個女人也不是好東西,死就死了唄!”沈三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