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的嫡子!”沈鶴年收住了話頭,如此說。
沈中璣也不惱,隻是淡淡的問道,“那我的嫡子呢!父親!”
沈鶴年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個的兒子,“你……你……你這是……”
“不蠢!是不是。”沈中璣笑道,“父親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把江氏帶回來的孩子藏在哪嗎。二十多年了,您沒找到吧。”
“你都知道!”沈鶴年像是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一般,看著他。
“怎麼會不知道呢。”沈中璣冷笑一聲,“等父親哪一天想起我的嫡長子在哪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你要找的那個孩子在哪了。”
“好好好!”沈鶴年哈哈大笑,“老夫馳騁這麼多年,卻栽在自己兒子手裏。老夫不知道是該傷心呢,還是該欣慰和高興!青出於藍勝於藍,幹的好啊!”
“父親,兒子告退!”沈中璣恭敬的退了出去。
門外,沈懷忠麵色慘白!他剛才聽到了一場怎樣驚心動魄的對話。
沈中璣見到兒子,一點也不意外。他點點頭,示意兒子跟上。
沈懷忠如同神遊一般,跟著沈中璣回到院子。
“父親……”沈懷忠有點呐呐的。
“給你請封世子的事,皇上已經準了。過幾天,禮部,吏部,就會派人來。你負責招待吧。沈中璣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沈懷忠點點頭,“不過,二弟他……”
“瑾瑜這孩子,我知道!他不會不願意。他也無意跟你爭,從客觀上說,他的身份是駙馬,也不適合當這個世子。而另一方麵,你要知道,老爺子剛才沒有多說什麼,就是因為知道瑾瑜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的。不管如何,你們都是親兄弟。他沒有不支持你,反而支持其他堂兄弟的道理。他的身份,讓老爺子有些忌憚。所以,你盡管放心!”沈中璣揉揉額頭,“忙去吧!讓你媳婦把家管起來。別讓江氏插手了。”
沈懷忠這才踏實了下來,“兒子告退。”
方氏聽了沈懷忠講述的事情,真是說不出的輕鬆。再也不擔心婆婆刁難了!真是太好了。就連沈懷忠都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涼州,安郡王府。
安郡王靜靜的聽著蘇清河打聽的消息。
“……太子一向縱容白家!甚至在知道了先皇後如此不堪的往事後,對白家都沒有表現出惡感。所以,這次的事情,很蹊蹺。若說是為了請封誥命的事情而惱了白家,那就更說不通了。比這荒唐的事情,白家可是幹了不少,還不是太子讓人出麵擺平的。若說是太子最近心情不暢,那也說不通。打發人送點祭祀的果品香燭,總不費事吧。即便太子想不到,他下麵的總管難道是吃幹飯的。明知道太子對白家的態度,還不得處處安排妥當啊!可是連這個安排都沒有,不能不說太子的變化不是變了一點點,而是徹底的變了。”蘇清河總結道。說完,就拿起杯子,連灌了兩杯茶。
安郡王點點頭,他就說嘛!這種事情還得女人辦!這雞零狗碎的,若不是蘇清河整理後再說給他聽,他可沒工夫打聽這些。白坤肯定也聽了不少,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朵出,哪裏會跟外麵的大事聯係在一起。齊氏什麼都知道,但就是沒有政治敏[gǎn]度。還得是蘇清河這樣的,出麵好辦事。
“從你的話裏,基本可以看出,太子可能不是白氏生的。但父皇可不糊塗,再加上瑾瑜說父皇對於有人指認太子是假的,一點也不意外。是不是說,父皇其實心裏是有數的。說不定就是他的安排呢。”安郡王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