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親王的親衛營。

蘇清河用顯影水寫了秘信,交給鍾善,“親手交給安郡王,除了他之外,不得給任何人看。”

正在軍帳中商議作戰部署的安郡王聽到鍾善求見,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沈懷孝。還以為是多日不見沈懷孝回去,蘇清河擔憂了呢。

沒想到鍾善進來越過沈懷孝,直接到了他的麵前,“王爺,請您親閱。”

如此鄭重,安郡王點點頭,對在座的將領道,“各位稍等。”

裴慶生用手捅了捅沈懷孝,“你知道什麼事嗎。”

沈懷孝搖搖頭,“不知道!”

但心裏卻擔心了起來,不是要緊事,蘇清河不會讓人往軍營了遞消息。沒找他,就證明此事隻跟王爺有關。

“連你也瞞著啊!”陳士誠在另一邊說風涼話,誰不知道這個鍾善如今是南苑外院的大總管,他代表誰,在座的誰不知道啊。

“想想京裏的那幾位,我算幸運的。”沈懷孝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兩人臉上馬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京裏的幾位駙馬的日子,確實有些水深火熱。皇家的女兒,不是那麼好娶的。

安郡王打開信件,見是一頁空白紙張,就馬上拿出瓷瓶,塗抹了一層藥水。上麵赫然寫著‘小心親衛營,有奸細’。

這讓他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蘇清河沒有八成的把握,是不可能這麼說的。

但親衛營一百號人,誰是奸,誰是忠,怎麼分得清楚。

而且,這裏麵隻有一個呢,還是多個。這人又是誰的人呢。

安郡王燒了紙條,收斂了神色,才又走了出來。對鍾善交代道,“回去就說我知道了。”

鍾善這才退下來。他沒有跟沈懷孝說話,也沒有眼神接觸。他相信沈懷孝能明白,若是他們單獨說話,一會就該有一群人纏著他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哪怕他自己本就不知道,哪怕跟沈懷孝隻是交代家事。別人也不會信。如此,無形中是要得罪人的。

他覺得這樣的做法,是最好的選擇。

晚上,安郡王帶著白遠,在軍營裏巡視。走到空曠的演武場,安郡王才小聲的問道,“親衛營的人,可有異動。”

白遠有些莫名其妙,“什麼異動,兄弟們好著呢。”

“多經點心,今兒鍾善傳來消息,清河基本能斷定,親衛營有釘子。”安郡王左右看看,似乎是想要活動手腳。

“這不可能,兄弟們絕不可能……”白遠看著安郡王慢慢嚴肅的臉,也冷靜了下來。

安郡王知道白遠的感受,親衛營的每個兄弟,都是他們親自挑選的,一起經曆了多少次生死考驗,猛地知道這個消息,誰都接受不了。安郡王拍了拍他,“你知道的,咱們家這位姑奶奶,沒有把握向來不開口……”

☆、第98章 前奏(三更)

第九十八章前奏

白遠把親衛營的沒個人都暗暗的查了一遍,實在是沒看出哪個可疑,這讓他有些難堪,不甘的道,“主子,都是屬下無能。”

安郡王看了看白遠,挑挑眉問道,“確實都查清楚了嗎。”

白遠點點頭,“絕對沒有漏過任何一個人,但還是無從查起,屬下又怕動作太大,讓兄弟們寒心。也打草驚蛇。”

安郡王遲疑了一瞬,“難不成清河的判斷是錯的”

白遠也有些不確定的道,“要說親衛營裏有人傳遞消息,這倒是有可能。但是要說動手殺主子,我卻是不信的。咱們兄弟出生入死,護著主子躲過了多少次刺殺,跟著主子在戰場上廝殺,從來都不惜命。要是想要主子的命,早就動手了。以前呢,若說是時機不成熟的話,那麼現在時機成熟了,就該早動手了。何必這麼藏著掖著呢。您對他們信任有加,跟他們在一起也從不設防。要殺主子,處處都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