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也滋長起來了。南越,更像是他的借口,他的助力。是他向上爬的動力。”

“沒錯!上哪找完全沒有私心的人呢。要不然,為什麼軍中的勢力會在陳士誠手裏,肯定他們內部就已經早就有人發現他的野心。”蘇清河翻了個身,“到哪兒,都有這種借著別人的勢力為自己謀福利的人,人性本就如此。”

“太子到了涼州,隻等他的消息到了,咱們就能動手了。”沈懷孝皺眉道,“就是不知道黃斌還有什麼底牌。”

“底牌嘛,必然是還是會有的。所以,咱們才要謹慎行事。隻要他手裏有底牌,他就敢鋌而走險,隻要鋌而走險,罪證就板上釘釘了。耶律虎也不過是催化劑而已。像黃斌這種人,不會將生死交托到他們手上的。他誰也信不過。”蘇清河挪了挪身子,用胳膊環住沈懷孝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可別鬧了!”沈懷孝的手撫著蘇清河的脊背,“外麵有人守著,幹點什麼人家都得知道。我倒是無所謂,你的臉皮子可就沒有了啊。”

“我也沒說要幹什麼啊。”蘇清河笑道,“咋這麼經不住撩撥呢。”

“快別鬧,我送你回去。”沈懷孝真怕在這麼磨蹭下去,他會忍不住幹點什麼。

蘇清河回到宮裏,已經半夜了。等明啟帝簡單的交代了一遍,才回了東宮。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整個人都覺得渾身不得勁。她不會為了政事,不要命的忙。該歇著的時候,從不馬虎。所以,張啟瑞在門口守著,她一個人在大殿裏睡了半天。

起來後打著哈欠跟張啟瑞抱怨,“這就不是人幹的活。”

她不知道的是,僅半天時間,明啟帝和沈懷孝都沒有閑著。該漏出去的消息都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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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斌麵色有些陰沉,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問道,“你親自確認過了嗎。”

“是!”黑衣人低聲道,“圖紙是真的!雖然不是全部,但隻要摸到了路線,找起來其實並不難。”

“是沈中玨吧!”黃斌肯定的道。

“是!他在沈懷孝手裏。和咱們比起來,沈中玨更相信沈懷孝。不論如何,親侄兒不會要了他的性命。”黑衣人肯定的道。

“知道又如何。沒有海船,咱們的海島對於他們來說,依然是鏡中花水中月,看得見摸不著。”黃斌表現的並不著急。

“屬下知道。普通的商船沒有絲毫戰力,根本就靠近不了咱們的海港。這也是唯一一點讓人覺得欣慰的地方。”黑衣人舒了一口氣。

“別院那邊怎麼樣。”黃斌又問道。

“別院一切安好,沒有被發現。”黑衣人回道。

“護好那裏,哪怕我出事,那裏都不能出事。隻要別院裏的人在,咱們就不算敗,遲早會東山再起的。”黃斌叮囑道。

“是!”黑衣人不敢辯駁,隻是道,“要不要聯係……”

“不用!”黃斌笑道,“你以為咱們求助,他們就會無償的幫助嗎。老夫這些年身居高位,對老夫不滿的人多了去了。盼望老夫死的人大有人在,畢竟,隻有老夫死了,那片海上的世外桃源才能歸他們所有。老夫這輩子,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粟懷恩當年為什麼會那麼做,老夫早些年就理解了。為了主子再怎麼拚命,在主子眼裏,咱們還是奴才!”

“主子,您也是皇族……”黑衣人辯解道。

“不過是庶房旁支,血脈早就遠了。”黃斌的眼裏閃著一絲恨意,“當年,派人來中原,選的也不過是一些老實本分的人來送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