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葉家丫頭的話是什麼意思?”皇上的語氣已經透露出隱隱的怒意。
如果說之前葉昌盛每天在他耳邊念叨著寶貝女兒在安陽王府受盡苛待,就已經讓皇上對唐以徽有所懷疑。那麼今日來自葉瑤的親口指控,就更讓他覺得不對勁。
“什麼叫把妻子送給別人?逆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唐以徽皺了皺眉,咬死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父皇明鑒,兒臣絕沒有對王妃做過那些事。”
說著,唐以徽又看向葉瑤,“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般汙蔑本王,但你又為何與宇文將軍在一起,是不是也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呢?”
既然要當堂對峙,那他不介意把事情弄大!
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葉瑤偷偷離開王府,他和陳飛虎早就達成了合作!都怪她,毀了他的宏圖霸業!
葉瑤冷哼了一聲,“別想轉移話題,我可是有證據的。”
接收到葉瑤的眼神,宇文曜拍了拍手,等候在外的蘇晟將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陳飛虎帶了進來。
看到陳飛虎的那一刻,唐以徽心生涼意。
他和陳飛虎的計劃因為葉瑤私自逃出王府而中斷,他是想過滅口,卻意外發現有人在暗中護著陳飛虎。
唐以徽原本百思不得其解,今日在禦書房看到蘇晟和陳飛虎的那一刻,他似乎全都明白了。
“是你!”唐以徽望著宇文曜,咬牙切齒。
“不是我,怎麼能是我呢。”宇文曜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隻有唇角稍帶了些許的笑意。“陳將軍擔心自己被滅口,走投無路之下來到了將軍府。王爺你說我能怎麼辦,我也不想趟你這趟渾水啊。”
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礙於這是在禦書房,唐以徽恨不得殺了宇文曜!
“皇上,臣有罪!臣不該和安陽王勾結,不該對王妃起不該有的心思!臣有罪!求皇上給臣個痛快吧!”陳飛虎俯在地板上,肩膀劇烈顫抖,情緒仿佛已經到了快崩潰的臨界點。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他就是死也不想回到蘇晟那個變態身邊繼續受折磨了!
皇上此刻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朕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與旁人勾結。陳將軍,還是想好再說話吧。”
即使聽出了皇上口中的威脅之意,陳飛虎還是沒有絲毫動搖。“皇上,安陽王想把王妃送給我,而我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兵權交給他。皇上,他想當皇上,他想篡位啊!”
砰!
書桌上的東西被皇上拂落在地,巨大的響聲之後,禦書房裏更加寂靜。“汙蔑皇子,其心當誅!來人,把陳飛虎送進大牢,斬立決!”
陳飛虎被帶走的時候很安靜,仿佛像是被抽幹了力氣。死,對他來說是解脫啊。
“至於安陽王,不管怎麼樣終究是傷害了王妃。而葉丫頭又是相爺獨女,其行為委實讓人寒心。即日起,褫奪封號罰俸三年,手中的職權也一並轉交給太子。另外,漠北局勢雖安定了不少,卻還是需要重臣坐鎮。老四,十日後你就啟程去漠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