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移開過。
見某男沒說話,秋天還以為自己這身裝束不夠正式,於是想了想,把鬆鬆挽上的頭發重新整理了一下,很利索的用發夾固定住。
“這樣呢?”
秋天在鏡子前不停的檢查自己的發型,某男的黑眸卻愈發深邃了起來。
“這樣不好。”不知何時,他已經走到她身後,扶著她的雙肩看向鏡子裏的一對壁人。
剛才又說把頭發紮起來精神,現在又說盤發不好。
秋天正想回頭說他幾句,某男的大手把發夾輕鬆拿了下來,如瀑布般的黑發瞬間又垂在她的胸`前。
秋天怒嗔:“紀知遠,你又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愛把玩她的頭發,從她大三下學期開始,他就堅持不讓她剪短,於是一留留了兩年,居然頭發都留到及腰的位置。
一開始,她聽說男的或多或少都有長發倩結,便以為他也有。
但是那麼長的頭發畫起圖來實在不方便,於是她就盤了起來,沒想到他卻說:“看起來很清爽。”
結果她換了個背心去他的工作室送吃的時,他卻一把將她拉進他的房間,將她盤起的頭發給放了下來。
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微熱,就算她不愛出汗也不可能真的如小龍女一般,於是她抗議著想再盤起來。
結果...
結果他就以他過度操勞需要女朋友慰勞一下為理由,大手扣過她的纖腰,吻得她恍恍惚惚。
吻夠了,他稍稍鬆手,在她肩上靠了好一會,這才滿足的親了下她的額頭:“打車先回去小窩那吧,等我忙完送你回家。”
某女早就神智不清,於是點了頭,往門外走,絲毫沒有發現某樣眼裏迅速閃過的一絲精光。
一分鍾之後,紀知遠辦工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確切的說,是被拍開。
因為,江秋天正小臉通紅,一雙明眸山著小火苗的站在門口。
某男對於她的歸來並不意外,不隻不意外,還悠閑的把雙手枕在腦後,靠在辦公椅中凝視著她此刻非常...活力四射...的樣子。
“紀、知、遠!”秋天咬牙切齒的靠近他“你幹嗎在我脖子上留印?”
留印?某男挑了挑眉,輕鬆的說了四個字:“情不自禁。”
“你...”秋天被他突然的表白弄得措手不及,但一想到剛才走出門外時,門外那幾個實習生看到她的發呆表情,她就覺得自己完全沒勇氣再走出去一趟。
秋天本來想一會直接回家,這下看來還是等天黑了再回吧。
她指著自己鎖骨往上一點位置的兩個吻痕,很嚴肅的說:“紀知遠,你要檢討一下。”
紀知遠好整以暇的笑著看她:“女朋友大人想讓我檢討什麼?”
哪有人,會在大夏天留下吻痕的,而且還不隻一個!!
某男沉默不語,就當秋天以為他終於發現自己做錯了,打算原諒他的時候。
他低低的說道:“秋天,我想要的不隻是這些。”
咳咳咳咳咳——!
秋天,當即被自己給嗆到了。
始作俑者趕緊站起來,一隻大手輕輕放在她後背,輕柔的拍著,另一隻手拿過桌上剛倒好的溫開水遞給她。
直到她呼吸漸漸順暢,他才輕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
他想要的,又何止是這一點。
他想要的,從某次情動之後,就如被困在堤壩之後的洪水,一直在洶湧一直在等待。
越控製越想要,越想要就越怕傷害到她。
她沒有準備好之前,他總不能為了滿足自己,而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