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雪魔,趕忙把蒙住眼睛的黑布拽了下來,在看到麵前的人仍是斐亞然後,終於狠狠鬆了一口氣,而後忽然一臉後怕地拍拍胸口,淚眼汪汪地對斐亞然道:“嚇死我了,剛醒過來發現被綁住時,我還以為又被哪個喜歡玩s|m的變|態抓到了……”

因為觀看過雪魔的所有記憶,聽到雪魔的話,斐亞然的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了那些令雪魔擔心不已的畫麵。

本來想問雪魔的話,忽然就卡在嘴邊。

即使與雪魔的師徒緣分已經極淡,但因為雪魔的遭遇,斐亞然對他還是因憐憫而生出了許多寬容。

不然,就算雪魔是他曾經的徒弟,敢對他做出之前那些事,斐亞然都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允許雪魔站在自己麵前,對自己做出這種委屈的表情。

好在雪魔似乎已經在魔域這片吃人不剩骨頭渣的地界,修煉出了極為強韌的神經,在短暫的後怕結束後,他這才終於想起了他昏迷前的事情。

緋紅的雙眸忽然緊緊瞪住斐亞然肩膀上的月光,雪魔忽然伸出手指指住月光,一臉不高興地道:“白毛狐狸,之前是不是你把我打暈的?!”

月光聞言,抱著脖子上的寶石,懶洋洋瞥了他一眼,嘴都沒張一下。

雪魔見狀,輕哼了一聲,目光轉到斐亞然臉上時,頓時變成了一臉討好的笑容,臉頰上也很快染上了一層羞澀的淡粉。

期待而又小心翼翼地望著斐亞然,雪魔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扭捏地問斐亞然:“師父……我之前說的事,您考慮得怎麼樣啦?”

話音一落,就被斐亞然在腦門上狠狠敲了個栗子。

“再敢碰為師一下,就剁了你的狗爪子。”裹挾著冰渣的森冷目光,落在雪魔臉上,斐亞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雪魔的請求。

知道師父從來說到做到,而且有過之前兩次中招的經驗,肯定不會再輕易被自己得手,雪魔一時間簡直急得抓耳撓腮,差點就給斐亞然跪下了:“可是師父,您也知道,如果不在一個月內完成任務,係統一定會抹殺我的啊qaq!”

說到這,雪魔眼眶都紅了,聲音裏都帶了哭腔,“師父,師父……我不想死,我想回家啊……我努力了那麼久,舍棄尊嚴舍棄一切……活得連狗都不如,就是為了回家……師父……您就當日行一善了好不好,您……您就當我是個肉|便|器!或者您閉上眼,我自己動還不行嗎師父!”

聽到他用那麼低賤的詞形容自己,把自己踩在塵埃裏也想要努力活下去,即使是如今已經越來越少被什麼打動的斐亞然,一時間也微微酸了眼眶。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了撫雪魔有些淩亂的發,幾乎能在這個徒弟身上,看到曾經那個被係統脅迫,無論如何也想要回家的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內心,幾乎動搖了。

但緊接著,他就忽然想到了自己如今的體質。

眼底現出一絲尷尬,雖然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有些難以啟齒,但事到如今,也隻有把自己的體質問題,告訴給雪魔,才能讓他徹底打消和自己來一發完成任務的打算吧。

所以,雖然心底尷尬得要死,斐亞然最終,還是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體質問題,告知給了雪魔。

而在聽到這一噩耗後,雪魔的表情,就一直維持在一個“大寫的懵逼”狀態。

他忍不住抱住頭,不敢置信地蹲在地上絮絮叨叨:

“啊啊啊!這不可能!精靈明明是創|世之初開始就存在的高等種族!怎麼可能連硬都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