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笙的手指輕敲桌麵,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響,合著他四平八穩的聲調,低沉悅耳,“顏公子此言差矣。顏公子難道看不出陸某的心思?”對於這種清冷得好似遙不可及的人兒,他素來樂於追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不治病,你走罷。”顏玉舒沒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隻當他是有意胡攪蠻纏,心下已是略有不悅。
“這恐怕隨不了顏公子的意。”陸硯笙一抬手,數名手下自暗處現身,圍住了顏玉舒。
微沉下臉來,顏玉舒手中一把粉末,揚袖揮出。幾人紛紛後退,陸硯笙應對迅速的以掌風揮散煙霧。然而下一刻他也全身失了力道,隻能勉強維持著坐在原處,其餘人已是倒在了地上。
這竟是沾膚起效的藥物,這人來曆古怪也就罷了,這身醫術著實出神入化得緊。陸硯笙眼看顏玉舒不急不緩地結了賬,拎著幾壺酒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卻是半點不惱,心思幾轉間,已是有了別樣的想法。
顏玉舒暗忖這個陸硯笙應是來曆不凡,連他救治春桃都能查到,那麼翼山也不能久留。
他決定立刻回去收拾好東西就動身去往西域。並非是懼怕陸硯笙,隻是不願多生事端,與其費時費力與陸硯笙周旋,不如多研究藥經。
可陸硯笙的行動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他前腳剛邁進草廬,陸硯笙後腳就趕到。
山下布好的卦陣也沒能攔住陸硯笙,顏玉舒隻有開始考慮其他的法子。迷[yào]粉顯然是不能用了,對方必定是有備而來。正思索著,陸硯笙已經持扇施施然走了進來。
“顏公子好生厲害,設了這麼凶險的陣法。”陸硯笙衣冠楚楚,唯寬大的袖口裂開了尺長的口子,顯得有些狼狽,氣勢卻是半點不減,“不過巧得很,陸某對奇門八卦也是有幾分興趣的,略懂了些皮毛,費了點功夫才得以破陣前來。”
看他那輕鬆的模樣,根本不是略懂毛皮罷?不請自來,還這般囂張,顏玉舒從沒見過陸硯笙這樣的人,隻下意識握住了掛於腰際的墨玉長笛。細瘦白皙的手指襯著墨笛仿佛不堪摧折,可就是這雙手,可翻手為生覆手即死。
注意到他的動作,陸硯笙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也就挑明了說罷,顏玉舒,我陸硯笙要你做我的人。”他口吻霸道,好似說出來就不容人反抗。
顏玉舒自是當他癡人說夢,指尖輕轉,吹響了墨玉笛子。
下一刻,一道白色閃電徑直衝入屋中。
陸硯笙定睛看去,隻見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異獸,長著狼似的頭顱,卻有著狐類的蓬鬆長尾,通體毛色純白,唯有雙耳尖端有著一撮黑色的毛,琥珀色的獸瞳正凶狠地盯著他,齜著牙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陸公子請回。”顏玉舒道。
“居然想靠一條畜生‘請’出去,顏玉舒,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陸硯笙收扇,目光逐漸陰沉了下來。
異獸仿佛聽懂了他的話,直接撲了上去,陸硯笙側身閃過,那獸停住去勢,轉身又衝向他。
陸硯笙用扇骨敲擊異獸的利爪,相碰聲猶如金屬利器摩攃般尖利刺耳。顏玉舒站在一側,在陸硯笙的手下近身之前先一步藥倒了對方。
“棣,停下。”顏玉舒出聲喚道。異獸雙耳一動,立即就停下了動作,陸硯笙揮出的手順勢擊飛了它。
隻聽得一聲低嗚,名喚棣的異獸斜斜倒在了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