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1)

物,凝脂草。

陸硯笙瞧著他捏在指尖那白玉似的奇異植物,不禁問:“玉舒,這是什麼?生得好精巧。”

“緩神清心的一味草藥,除了色澤異常潔白,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顏玉舒將之放入懷中。

“不如移植幾株到庭院裏可好?”陸硯笙提議。這白玉似的植物,正適合放在玉舒的小樓前,若是月夜與玉舒漫步其間,月色皎皎,植物瑩白,玉舒人更是羊脂玉般精致秀美,那景色該是多迤邐。

顏玉舒頓了片刻,道:“你決定便是了。”

“五日後啟程回江南罷。若明年有空閑我再陪你到這兒來過冬。”看他蒼白的臉色在古茲溫熱的氣候下透出的幾分血色,陸硯笙越看越喜歡。

顏玉舒聞言,輕輕抿起形狀優美的唇,透著淡淡櫻色的嘴角稍稍彎起的弧度讓陸硯笙忍不住想要湊過去輕吻。

陸硯笙不假⑤

這一切,冥冥之中必定早有定數。陸硯笙定是想不到,他自己給予了他斷送這一切的機會。

他披衣走下樓,到華普之中摘下了幾株凝脂草,又慢慢走回去。他知道小樓周圍仍有死士潛伏,但死士是不會說話的。即便他們能夠向陸硯笙報告自己的舉動,陸硯笙也不會知曉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從翌日起,顏玉舒開始往藥酒裏加入用凝脂草調配的藥劑,無色無味,雖不能產生劇毒或奇效,但時日一久就會發揮出某種他所需要的藥性,他要的結果,將在四十九日後出現。

迦毓是北煬的公主,此次遠嫁中土,她是千百個不願意,但她又能如何?下旨的是她的父王,而她的丈夫是太子妃的胞弟。

她沒見過比這個來自中土的嫂嫂更美麗的人了,從來都是柔聲細語的溫婉模樣,就連她也不由覺得說話大聲了些就會驚到了這天仙似的人。

那她的胞弟,至少也會是個體貼溫柔的人罷?迦毓在心中想著。此時,她已經站在了東煌教總教的大門外。這裏的建築簡潔大氣,卻半點不像是一個勢力龐大的教會該有的,更像是位高權重的天家貴胄的府邸,華美卻又不張揚。

進去通報的侍從過了很久才出來,可她沒能見著她的丈夫,跟著侍從一同出來的是一名年輕的錦衣男子。麵容清俊,神色沉穩。

“迦毓公主,十分抱歉,教主外出,晌午過後才能回來。”他拱手作揖,聲音不卑不亢,更是全然看不出歉意。

“你是誰?”迦毓問到。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麵前這個中土男子。

“在下蔡允,東煌教護法。”他答,並側身讓出了進去的路,“請。”

迦毓提起繡著繁複金絲花紋的長裙,一步步走上台階,站在蔡允麵前,想了一會兒才回憶起臨行前由太子妃教授的中土之禮,她斂衽回禮,“有禮了。”當她直起身子的那一霎,一抹白影掠過她的麵前。她猛地一驚,定睛看去,竟是一隻有著蓬鬆長尾的異獸。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喚出了那個並不陌生的名字,“棠……”

棣停下自己的腳步,回過頭來。

迦毓以袖掩唇,遮掩去自己因為驚訝而有些失態的表情。她從不知這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一對異獸。

“公主,請這邊走。”蔡允出聲道。對於顯眼無比的棣完全視若無睹,隻認真履行自己的職責。

“它是——”

“屬下不知。”蔡允在前領路,沉聲道。

聞言,迦毓不好再問,隻能低著頭隨他往前走。

正在捯飭藥草的顏玉舒沒有注意到棣走了進來。直到它不停用頭部蹭著他的腿,他才低頭看向了棣。

他用一旁的水盆淨了手,這才彎下腰去,用修長的手指梳理了一下棣的毛皮,“怎麼了?”

棣的尾巴左右擺動著,發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嗚咽聲。

顏玉舒自然還沒有這個本事能聽懂獸語,他拍了拍棣的腦袋,直起身子,淨手後繼續方才未完的事。三株凝脂草被放了進去,慢慢搗成了碎末汁液。

陸硯笙從外頭回來,本想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