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呐呐無言。
出來時急了些,連大氅都未披上,饒是陸硯笙內力深厚,在這雪原上疾馳了這麼久也是又冷又倦。他在這附近來來回回,始終不見顏玉舒的蹤跡。不免心中一沉。
他下馬步行,像是要一寸寸翻過這裏的土地一樣仔細地找尋。眼中的血絲讓他俊美的容顏多了份狼狽,可此時他已無暇顧及儀態風度。
“玉舒,顏玉舒!”陸硯笙聲嘶力竭地喊著。這個名字他呼喚過千萬遍,從未有過此刻這般。他隱約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堅持著的,似乎真的錯了。是他在自欺欺人,哪裏是什麼錯覺,分明就是動了心,卻始終不肯承認。他等著顏玉舒回應他的付出,卻不曾想過可能對方也在等著他先開口。
若是他的高傲可以換回顏玉舒,是不是……
“顏玉舒,不論你去了哪裏,我都要找到你!顏玉舒,這一生你休想掙脫我!”陸硯笙猛地錘擊身旁的樹幹,頓時積雪散落木屑亂飛,樹木搖搖欲墜,他轉身上馬。
作者有話要說: o(╯□╰)o我狗血大發了 = =但·是,要的就是狗血啊,哈哈哈
下周有很多會要開,然後還有那啥,毛概考試QAQ可能斷更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迦毓最後是被蔡允接出皇宮的。陸硯笙的去向她絲毫不知,而她也沒能見上樂舞一麵,她好生失望沮喪。
在回去的路上迦毓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模樣,蔡允以為她是因為陸硯笙的緣故而心情消沉,就騎馬隨侍在側,偶爾道些趣聞逗她開心。
看蔡允用那張始終認真嚴肅的麵容說著她沒聽過的故事,那模樣既認真又俊秀,迦毓也不由笑逐顏開。
西域的夏季分外酷熱,但對於顏玉舒而言,卻是正好。畏寒的他待在涼亭裏也能感覺到一絲絲燠熱,這是在江南的夏季感覺不到的。他小口抿著酒,一隻手把玩著一顆不起眼的藥丸。
摩尼珂親自端著涼茶走入亭中,見狀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藥?”
顏玉舒幾不可察的蹙眉,想了想才說:“服下後可以產生染上風寒症狀,藥效過後也就沒事了。”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藥怎麼會在身邊帶著。他低頭嗅了嗅藥丸,像是要確認成分,可依舊沒想明白自己配置這藥是要給誰用。
摩尼珂本想要撫弄顏玉舒發絲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緩緩握緊,而後直接傾身將顏玉舒擁入懷中,“玉舒!”他若是沒有猜錯,紅蓮盛開前一日玉舒那突如其來的風寒就是由這藥丸造成的。隻是,玉舒現在是全然不記得這件事了。摩尼珂在心中歎息了一聲。轉念又覺這或許是個機會。能令他走入玉舒心中的機會……
“你做什麼?”顏玉舒冷冷淡淡地出聲問。
摩尼珂立刻鬆了手,“我並無輕薄之意。”他用那雙湛藍的眼睛注視著顏玉舒,帶著一絲赧意。顏玉舒將手中的藥丸扔進了湖裏,繼而端起涼茶啜了一口,“找我什麼事?”
“不,隻是來看看你。過會兒我就要去議事廳。玉舒,前日你讓我派人去采買的草藥已經送到了,要去看看麼?”
顏玉舒聞言立時站了起來,“放在哪兒了?”
“在你臥房隔壁的房間裏,正好空置著就當做你的草藥房罷。你覺得如何?”摩尼珂詢問著顏玉舒的意見。
“嗯。”顏玉舒點頭應了一聲,表情沒什麼變化,跟著摩尼珂來到堆放草藥的房間,而後開始低頭翻弄那些分類擺放著的草藥。
自他醒來後,就少了這幾年的記憶,摩尼珂自稱是他這些年剛結識的朋友,路上偶遇他倒在路邊就將他救了回來。他也曾懷疑過,可相處下來卻逐漸相信了這番說辭。隻是不知究竟是什麼事讓他患上了失憶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