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高高在上,身板挺的筆直,卻並沒有伸手去接東西。
蘇韻也不惱,還是很淡定的把東西遞給了她身邊的傭人。
“真不好意思,今天片場有點忙,所以才晚了。”蘇韻說的雲淡風輕,全然不顧霍老太有點陰下來的臉色,“奶奶,您可不要怪我哦!”
“自然不會。”霍老太繃緊臉淡淡的回應,“難為你百忙之中還記得我的生日,隻是今天在座的都是家眷,我就不難為你留下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下了逐客令。
可是蘇韻卻笑了,笑的異常從容:“奶奶,您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劇組打好招呼了,想來在場的也有不少人都認識我,不算是初次見麵,自然不會尷尬。”
周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覷著老佛爺的臉色。
倒是厲美慧輕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尷尬:“媽,既然蘇韻都已經來了,就沒有把人趕出去的道理,今天是您的八十大壽,就算是大家找個機會聚一下吧。”
到底是厲美慧會看眼色,三兩句話便平息了冷場,霍老太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也沒有給蘇韻多好的臉色,隻是淡淡的頷首一下,便轉頭去跟別人說話。
“嫂子……”霍念念有點擔憂的攥住席姻的手腕,“那個,我們要不要出去冷靜一下?”
“我為什麼要冷靜。”席姻一挑眉,轉身拿了一杯香檳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心底仿佛被人用針尖挑了一下,刺疼。
她視線落在了正在和別人交談的一個背影上,男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隻是不過片刻,霍霖紓便放下高腳杯離開。
幾秒種後,蘇韻也跟了出去。
霍念念眼尖,頓時奪過席姻的手裏的酒:“走,我們去看看!”
她說完也不等席姻同意,就一股腦的拽著她的手穿過人群出去。
會所的後麵是一片曲徑通幽的小路,雖然是冬季,但亭台水榭配上鬆柏冬青,依舊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霍念念沒有套外套,就穿著小裙子拽著席姻去聽牆角,凍得臉都有點發紅。
霍霖紓和蘇韻並沒有走遠,霍念念拖著席姻躲到了一個假山後麵,她立刻縮成了一團。
“我靠凍死人了要!”她哆嗦著畏手畏腳的偷看。
席姻微微顰眉,起了身,霍念念頓時著了急,抓住她的褲管:“嫂子你去哪裏?”
她壓著嗓子不敢出高聲,可席姻卻不在乎。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她語氣有點涼,帶著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誰還沒有幾個前任?
即便那個人是蘇韻,她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她沒有那麼想不開,隻是那天的電話時刻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底,讓她亂了思緒。
“那可是我哥!”霍念念不解,據理力爭,“你這叫捍衛自己的主權,又沒有錯,難不成你還眼睜睜的看著她跟我哥……嗯……勾勾搭搭?”
席姻不禁扶額,她就算知道什麼有什麼用?
可是霍念念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直接拽著她蹲到最低,外麵不遠不近的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霖紓,我知道你這幾年過的並不好,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回來了,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已經……”蘇韻的聲音有些苦澀,透著幾不察覺的酸楚,“我們……還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