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高差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再加上她一身休閑裝配著一雙平底鞋,壁咚著一個西裝革履帥炸了天的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別扭。
電梯從停車場一路上了一樓,停下,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兩人的姿勢被門外的人看了一個清楚,蘇韻的臉色原本就很蒼白,瞬間就變得更加蒼白了。
“霖紓……”她呢喃著霍霖紓的名字,哀傷的看著兩人親密的姿勢。
席姻一怔,將手收回來,站好,兩人看著站在電梯外的蘇韻,大吃一驚。
她腳上的一雙高跟鞋已經不見蹤影,腳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一身禮服也已經是髒亂不堪的了,就連那頭長發也沾染了幾根雜草。
“我的天呀,你這是怎麼回事?”席姻忍不住吃驚的看著她。
蘇韻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難為情的咬著下唇,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霍霖紓推測出來了,“你從酒莊走回來的?”
蘇韻點了點頭,雖然路上有好多人都讓她上車,願意載她一程,可她都拒絕了。
可以說,她是故意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來增添霍霖紓心裏對她的內疚感的。
“我……”她張了張嘴,剛說出來一個字,人突然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像後麵倒去。
霍霖紓快速的跨出去一步,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雙手架著她的身子,雖然沒讓她倒下去,但也在盡量的與她保持距離。
“……”席姻看著眼前的一幕,好吧她承認,她是有些吃醋的,但昨晚畢竟是他們兩個怒氣上頭,把蘇韻一個人扔在異國的酒莊,忍了。
但看到蘇韻的身體還是若有若無的挨著霍霖紓的身子,席姻還是忍無可忍了,她伸手就把蘇韻拉到自己身邊來,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我來。”
霍霖紓滿臉無奈,隻能在伸手扶著席姻,減輕了她的負擔,也免得她被蘇韻給壓到了。
酒店是回不成了,兩人隻能再次返回地下停車場,開車把蘇韻送到醫院裏去了。
讓醫生給蘇韻檢查了一遍身體,她除了是有些疲勞過度和皮肉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這讓席姻鬆了一口氣。
兩人守在蘇韻的病房裏,霍霖紓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他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
從對話中席姻聽出來,應該是蘇韻的家人。
“沒有很大的問題,放心,我會安全把她帶回去。”霍霖紓保證著。
電話那端也不知說了什麼,似乎是在因為昨晚霍霖紓把蘇韻一個人扔在酒莊的事情而生氣。
霍霖紓伸手揉了揉眉心,“是我的錯,我會照顧好她。”
又應付了對方幾句,霍霖紓才掛斷了電話。
“這不是你的錯,你幫了她那麼多了,為了蘇家多少天沒好好休息了,隻不過是忘了把她從酒莊帶回來,她自己完全可以搭個順風車的,你不要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席姻看不得任何人說霍霖紓一句不是和不對,這件事要怪,也要怪他們兩個,怎麼能怪霍霖紓一個人呢?
霍霖紓看著她那副‘護犢子’的模樣,心裏一暖,“好,你說的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