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請問被告方嫌疑人,事情是否如他所述?”
運輸司機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糾結和猶豫,然後眸子時不時的撇著觀眾席的蘇韻和蘇灼身上。
蘇灼的臉色一凜,心裏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運輸司機立刻就搖頭,“不!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反悔了,這個鍋我不背,法官大人,我是冤枉的!”
原本安靜的法庭上,立刻就一片嘩然,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莫不是蘇氏找來做替罪羔羊的吧?”
席姻也是一片錯愕,將詫異的目光投向蘇韻和蘇灼,這運輸司機是替罪羔羊她心知肚明,他們從哪裏找了這麼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人來?
莫不是錢沒給夠?
蘇韻的臉色鐵青,站起來指著運輸司機發脾氣,“你胡說什麼呢?人都已經到了法庭還想賴賬?”
蘇灼的大腦急速的運轉,猛然將視線投向了霍霖紓。
後者是整個法庭裏最淡定的人了,他看似漫不經心的,實則掌控著事情的關鍵所在。
看著蘇灼投過來奔著身邊男人的目光,席姻的心一下子都敞亮了起來。
這件事情一定和霍霖紓脫不了關係!
“法官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鬼迷心竅收了蘇氏的一筆錢,被拉出來做替罪羔羊!但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坐牢,所以我不能認這個罪……”
運輸司機幾句話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解了一個清楚。
法官甚是憤怒,直接就判決蘇氏刑事罪責。
開庭結束,席姻和霍霖紓便跟著諸浩天離開了。
諸浩天直接回了公司,席姻便和霍霖紓坐了一輛車。
一上車,席姻迫不及待的就追著霍霖紓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背黑鍋的突然就變了卦反咬蘇家一口,是不是你搞的鬼?”
霍霖紓開著車,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嗯。”
霍霖紓怕她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操控者是他,會生氣,因為她心腸很軟。
他是無法在容忍席姻出一丁點的事情,想想之前她幾次三番都陷入危機,都和蘇韻有關,他是斷然不會在對蘇韻手軟。
誰料,席姻伸手拍了拍霍霖紓的肩膀,直呼過癮,“你簡直是神呀!你太聰明了,你怎麼預料到他們會找一個替罪羔羊的?”
霍霖紓哭笑不得,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的始末全部都告訴她。
席姻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
“其實整件事要想化解很容易,但畢竟蘇韻經商時間尚淺,沒找到解決辦法是很正常的。”這也是霍霖紓為什麼一直都封鎖消息瞞著蘇灼的原因。
打量著席姻並不好的臉色,霍霖紓的一顆心突然就提起來,“你覺得我做的過分?”
席姻一個激靈,看著霍霖紓,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哪裏過分!一點也不過分好嗎!我還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等那建築建成了指不定給我外公添多大的亂子,到時候,分崩離析的就不是蘇家,而是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