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天此時眼睛通紅,努力喘著氣,平息著體內翻湧的氣息,注意力卻一動也不動的鎖定著圖侖,隨時準備給予他致命的一擊。他隻覺得現在是說不出的痛快,難怪前幾天那個狗屁紫陽幫的幫主夏虎,那個月宗的混蛋宗主南宮秋,還有那個禿驢無望,牛鼻子老道天玄與那個狂妄自大的青月,一個個全身被揍得像鬼一樣難看,臉上的表情卻像吃了人生果一樣,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舒坦。

他現在知道他們的感覺了,學武之人最求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能全力施展所學本領與其一戰的敵手嗎?求仁得仁,得償所願,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呢!

擂台上的圖侖全身警戒,麵容冷靜密切的注視著對麵敵手的一舉一動,隻有眼底的猩紅與脖子上激烈跳動的脈搏才泄露了他身體內的狂亂。他的內心也是激動不已,作為刹國的第一勇士,這次出使尹國他隻當作來遊玩的。他根本就不認為在尹國文弱的像娘們的男子中有人能與刹國勇猛的男兒漢一戰,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世事無絕對,尹國也有真正的男人。

突然,仇夜天一個起手,箭一般的射向圖侖,圖侖也不遑多讓,敵動我也動,掄著雙劍,全力衝上前去,別看圖侖身形巨大,可是動作一點都不笨拙,反而還十分靈活敏捷,真是動如脫兔。眨眼之間,兩人就交手了五六個回合。台下的人隻見到一片人影紛紛,再一定睛細看,兩人又分開僵峙了。

“厲將軍,你看這台上兩人會誰勝誰負?”永豐王這些天大多時間都與厲戎他們呆在一起觀看比武,旁人也不覺得十分奇怪。畢竟,剛剛永豐王才偵辦了定國將軍府遇襲的案子,與厲戎他們走得近一點也不奇怪,再說,這種比武評述,找厲戎這些將軍們來說,總是比那些外行的文臣們要強。至於永豐王現在天天往定國將軍府跑,大家想到刹國在邊境的大軍,就都認定永豐王一定是與定國將軍厲戎在商量對策,也就見怪不怪了。

“很難說,這兩人的武藝雖說大相徑庭,說不出哪種武藝更優,也說不出哪種武藝更劣。可是他兩人的實力卻在仲伯之間,這場惡鬥戰到如今,也沒有見哪一方露出弱勢,隻怕這勝負…”厲戎臉色擔憂的望著擂台之上。

“可是時間也快到了。但依這兩人的體力與氣勢來看,如無意外的話,打到半夜隻怕都不能分出勝負。”平陽侯在一旁接過厲戎未盡的話來說。

“但是,當初定了這開始與結束的時間,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可是這種情況還是出現了。前幾天,雖說是超過了結束的時間,但那時是勝負馬上就又分出,隻拖了不長的時間,也就無人去管了。可是,今天,時間到了也不能讓他們停止,明天再戰,看這情形就算兩國的使臣同意,這兩人打到了興頭上也不會去理會的。再說,明天再戰的話,不論尹國刹國誰輸誰贏,隻怕都不會善了的。”楊禦史一改平時的冷靜沉著溫文儒雅的樣子,焦急得像頭拉磨的驢團團轉。

“現在,我們想這些都無濟於事了,不如靜下心來,端看接下來,情勢如何發展。”厲凱雖在功業成就上不及兒子厲戎,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性被磨礪更加堅韌。

不隻是永豐王厲戎他們這一堆在談論著這一點,在場的各處,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隻要眼力好一點人,想得遠的人都在擔心的議論著這一點。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也是不約而同的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