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傅卉舒又說了幾句,戚小沐無精打彩的跑回了七班。無精打彩還能跑,是由於她還不知道自己要跟誰同桌,需要趕快回去找個良人。跟初中不同,高中成了單人單桌,兩張桌子湊一起就當同桌,戚小沐早已分到了桌凳,同桌暫時還沒找到。
老天爺很照顧她,不用她自己找,就送了她一個。
她剛跑回七班,就在鬧哄哄的教室裏看到她的座位旁邊坐了一位小男生,別懷疑,是“小”男生。
戚小沐的個頭這時候已經躥到 1米67了,個子是足夠高,在這群特長生裏麵卻並不顯得鶴立雞群。不知是特長生們先天遺傳的好,還是後天努力的好,一個個的年紀不大,海拔倒是都不短,就是曾經不足一米六的席夢思,現在也長到了1米64。
七班全是特長生,也是美女帥哥的集中區。姑且不提那群人高馬大的體育生,隻說音樂和美術生就有點讓人咋舌。有一部分學音樂的將來要考舞蹈專業,有一部分學美術的將來要考服裝表演專業,這兩個專業對身高身材都有一定的限製,他們的外在形象也就很能美化市容。玩三鐵的席夢思都把個頭長成這樣了,其他人就更不像話了,都卯著勁的往上長,恨不得能衝破天。
六十口子人,美的美,帥的帥,高的高,壯的壯,隻有一個扯後腿的,他就是戚小沐的新同桌——徐則林。
徐則林同學比戚小沐大兩歲,也是美術生,祖籍廣州,從老爺爺那輩起,開始北上謀生,如今早已在北方紮根發芽。千裏不同風,百裏不同俗,在北方生活的久了,徐則林一家老小的口音也就跟著改了,連著飲食習慣和交際方式也跟著改了。人往往會這樣,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定居,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大多會跟著當地的風俗改一改自己的習慣,習俗移性,移風易俗,是非常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事。
但是有一樣沒能改的了,那就是身高。
徐則林的老爺爺1米6,爺爺1米61,爸爸1米62,徐則林自己……暫時1米61。男生看上去顯得矮,他還長了張娃娃臉,乍一看他,就會覺得他很小,小的跟剛小學畢業似的。為了證明濃縮的都是精華,他把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小平同誌當成了偶像,並且深以長的比偶像還高為榮。
他長的一點也不醜,大眼濃眉高鼻梁,一笑倆酒窩,挺俊俏的一個男孩子,若是他能長的稍微高一點,就是個實打實的大帥哥了。可惜,他的帥全被他的身高埋沒了,在身高麵前,他的帥全成了可愛。不管男女老少,人們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印象都是這孩子真可愛——葫蘆娃一般的可愛。
戚小沐對徐則林的第一印象就是可愛,第二印象是小學生,她坐到座位上,善良的發音:“我叫戚小沐,小弟弟,你走錯教室了吧?你叫什麼?你媽媽呢?姐姐送你回去。”
徐則林的小臉一下黑了半邊,他哆嗦了好幾下嘴唇,才說:“我沒走錯教室,我是你同桌,我叫徐則林。”
“你是高中生啊!這麼小上高中,肯定是神童!”
這下徐則林另外的半邊小臉也黑了,“哥哥已經十六了!”
“呀!長的真年輕!你不說,我真看不出來!”戚小沐拍拍心口窩,問:“徐則林,你名字怎麼寫的?是把林則徐倒過來?”
“一點沒錯!”徐則林威風的抖抖酒窩,滿臉驕傲:“我爺爺就是比對著林則徐給我起的名!”
戚小沐跟一休似的撓撓太陽穴,問:“你老家不是在廣東就是在福建,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