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實際上是想跟常娥耍嘴皮,她們中間還隔著一層透明的窗戶紙,遮遮掩掩是曖昧階段的必然現象。至於杜鬆,他對戚小沐的心思雖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他過來玩也實在是由於朋友太少,好不容易交的幾個朋友還都愛往店裏鑽,他也隻能跟著往店裏跑。
如果周末有空,曹沛如有時也會過來坐坐,她很尊重老一輩的民間藝人,也就很尊重戚金貴,過來跟長輩聊聊,跟同輩侃侃,間或學學鐵畫或鍛銅,權當娛樂。在這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那麼累的琢磨這個該說不該說那個該講不該講,她很享受這種環境。
曹沛如每次過來玩,往往也會帶著她的堂妹曹子怡,曹子怡是做翻譯工作的,很有語言天賦,能說一口漂亮的英語法語和意大利語,能學會三種語言自是跟她的留學經曆有關,她留學時的同學裏頭有幾個法國人和意大利人,跟這些同學朝夕相處自然就會說點他們的語言,而對語言的興趣和內在的天賦也不可忽視,畢竟隻有對一件事物有興趣了,才能把它學好,天賦也才能被開發。她跟曹沛如個頭一般高,也是短發,也頂喜歡穿白襯衣和高的沒譜的高跟鞋,長的也挺像蔡琴,戚小沐徐則林他們見她第一麵的時候都吐了吐舌頭,都暗歎了一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姐倆太像了!
可惜,像的隻是模樣和穿戴,模樣是家族遺傳的,沒法不像,穿戴品位相似則是由於曹子怡一直拿曹沛如當偶像來崇拜的緣故——曹沛如比她年長幾歲,也是從小把她看大的,性子又穩當,她很愛她姐姐。既是偶像,那麼偶像穿嘛她就得穿嘛才對,至於偶像說的話要不要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曹子怡表示她堅決不要搞盲目崇拜。所以這姐倆兒像的隻是模樣和穿戴,性子差著十萬八千裏。
正如曹沛如所說,曹子怡很奔放,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幹嘛就幹嘛,誰也管不了她,並且看上誰了就追,追來了沒感覺了說分就分,分起手來比常娥還利索——昨天看上誰了,今天表白了,明天戀愛了,吃頓午飯沒感覺了,接著分了。這種“一頓飯的戀情”她搞過好幾次,傷過一大把優秀青年的心。她熱愛旅行,留學時圍著美國和部分歐洲城市轉了一圈,回國後也利用假期把敦煌和西藏遊了一遍,她除了在工作和旅行上會盡職盡責,在其他方麵沒點長性定性,宛若一匹野馬一樣不受拘束,跟曹沛如沉穩內斂的性子正好相反。這種帶著野性的活躍性格無疑是最受戚小沐他們歡迎的,沒多久戚小沐幾個就拿她也當朋友來看了。曹子怡剛回國沒多大會兒,正值急需朋友的時刻,好不容易能跟戚小沐這幾個年紀差不多大的同齡人玩到一起去,她興奮的不行,一有空閑就拽著戚小沐幾人跑出去玩。她喜歡玩的東西很幼稚,都是騎木馬坐過山車一類的孩子愛玩的東西,好不容易有個成熟點的還是跑到鬼屋裏頭找刺激,正好戚小沐她們也愛玩這個,玩著玩著就玩成了鐵姐們兒。
曹沛如和曹子怡都是聰明人,又都是在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接受的高等教育,跟戚小沐她們相處久了,戚小沐跟傅卉舒的那點關係和史詩常娥之間的那點曖昧都逃不出她們的法眼,隻是不點破而已。
老八屆自打得知戚小沐當了小老板後就成了店裏的常客,他還在畫廊繼續幹,天生擅長交際的他早已跟畫廊上下的大小員工都打成了一片,混的很不錯。混開了以後他時不時的從戚小沐這裏拿點鐵畫放到畫廊賣,自己賺錢的同時也幫著戚小沐賺了不少錢。最近這倆月他升了職漲了薪不說,跟劉紅的關係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倆人走道兒會牽手了。劉紅畢業後在高中當了一名美術老師,她還沒答應當老八屆的女朋友,心裏卻早已有了老八屆這個人,老八屆的前途,可謂一片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