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王一席話,勝走人生十年路。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楠北站在靳深家門口,手定格在門鈴上,怎麼都按不下去。
就她家門口到靳深家門口這短短幾步距離,她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猶豫的這會兒,房門口的顯示器屏亮著,一道身影站在顯示器邊上看著她這樣來來回回走過去走過來,足足看了十幾分鍾。
靳深從樓上下來,高燒雖已經退了,但麵色還有點蒼白。他幾分鍾在樓上就看到林牧一直盯著門顯,到現在他還在那裏杵著不動。
“你到底在看什麼?”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靳深問道,他聲音有些啞,顯然還沒全好。
林牧饒有興致的看著在門外走來走去的那道身影,將顯示器關掉,轉身又變做平日的撲克臉。
“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麼事,不妨說來聽聽?”
“你家對門的瓷磚挺好看的。”
靳深看了他一眼,這種話說出來騙鬼嗎?
他倒是被林牧調出了一點好奇,這個陰險的家夥……“你想說什麼?”他將水杯放回桌上。
“也沒什麼。”林牧麵無表情道,“隻是我聽修文說某人讓他提了一大桶冰塊到家裏泡澡,然後晚上這個本就感染風寒的某人當晚直接高燒昏迷了過去,要說這是苦情戲的話,會不會演的有點太過了?”
林牧高深莫測的看著他,靳深的俊臉上無波無瀾,連眼神都沒有一點變化,徑直與他對視。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麼對峙著。
林牧那死板的臉上忽然多了些許陰險的笑意,“我很好奇,那天下午你到底對人家小姑娘幹了什麼?”
“我也很好奇,我家的密碼是誰告訴她的?”
“我是好意。”林牧一聳肩,“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感謝你的好意。”靳深臉上的笑意泛著冷意。
林牧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身子往前探了幾分,“所以……你到底對人家小姑娘幹了什麼?”
靳深笑而不語的盯著他,徑直走到壁櫥裏拿出一根高爾夫球棒。
“最近你的話格外的多。”
林牧嘴皮一扯,默默拿起了自己的外套,“我走了。”
“不送。”靳深掂量著手上的球棒。
林牧到了門口頓了一下,“她……就是以前你說起過的那個人對不對?”
靳深抿了抿唇,沒吭聲。
“難怪了。”林牧了然的笑了,開門前對他說道:“友情提示,稍稍整理一下你的儀容。”
靳深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打開門,然後就聽到林牧用那種異常僵硬惡心帶點欣喜的口吻說道:“楠北?你是來找靳深的嗎?他在裏麵呢,進來吧。”
靳深臉色猛地一變,這個混蛋。
他有些慌忙的將球棍放到一邊,爾後反應過來林牧那家夥為什麼叫自己整理儀容,可是現在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門忽然打開的刹那,楠北就僵住了。
她看著林牧那張老撲克臉上扯出一種難看僵硬的笑時,隻覺得他的笑容像極了古代刑場上,劊子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