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說是送蔣勝男,但更像是監督她離開。
目送著蔣勝男走進電梯,他卻未再跟著進去,目光清冷的站在走廊間,神色冷淡的看著她。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山,蔣勝男忽然伸出一隻手擋了下。
“這幾年那幾個老家夥對你的意見可是越來越大了,你要是又帶一個這圈子裏的女人回去,是準備把他們直接氣的歸西啊?”蔣勝男似笑非笑道。
靳深語氣依舊溫和,神色卻很冷淡,“支票會寄到你醫院,別亂說話。”
“嘖嘖,這外快賺得,帶勁兒。”蔣勝男慢慢把手收了回去,紅唇一勾,道:“不過,我瞧人家小姐姐似乎還沒完全對你心動嘛,你可得抓緊喲,小表叔。”
靳深不再理她,轉身就走。
電梯門關上,蔣勝男的笑聲漸漸變遠。
……
楠北在床上趴著,幾次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背後和腰身被撞著的地方都疼得厲害。
她聽到樓下傳來關門聲,立馬便乖乖不動了,沒過多久,靳深就出現在房間內。
她目光不期然與他對視,下意識的把視線挪開。
靳深神色不變,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她被子下裹藏著的身子,微微皺眉,“可還疼得厲害?”
“好多了,剛剛蔣醫生也說問題不大,隻是有點挫傷罷了。”
“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如果有通告就緩緩。”
“這怎麼行。”
“我說行便行。”
楠北訝然的看著他,抿唇道:“我身體沒事。”
“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老了就會後悔。”靳深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起身走到另一邊去,問道:“要喝水嗎?”
楠北本想反對,但的確有些口幹舌燥,便點了點頭。
靳深替她倒了杯水端過來,楠北本想坐起身來,可挪動一下都覺艱難。
靳深示意她不要亂動,慢慢幫她拖起腦袋,喂她喝了一些水。
“就你這樣子,明天怎麼去工作?”他淡淡道:“與其被人認為消極怠工,不如養好身體全力以赴。”
“可是……”
“你要相信自己的團隊。”靳深將水放到邊上,對她微微笑道:“Andy可以處理好。”
如果連那點應急能力都沒有,他當初也不會指定Andy來照顧她。
楠北抿了抿唇,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她不太喜歡這種特殊化,或者是有點小病小災就打退堂鼓。
靳深看她的樣子,默默歎了口氣,“那至少休息兩天,你現在的通告應該不多,兩天的話問題不大。”
“……好吧。”
楠北這才點頭同意。
她趴在枕頭上,覺得自己這會兒宛若一個廢人。
忽然她感覺到一點壓力,似有人將手放在她腰身上,雖是隔著被子,但感覺依舊清晰。
她偏過頭,就見靳深一直盯著她身上的被子,眉頭緊鎖,另一半俊臉蒙在光影之下,側臉好看到令人窒息。
他五官輪廓的精致程度一直是毋庸置疑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上帝親吻過,立體而深邃,輕眯眼時,那雙眼眸更是深邃的如一汪幽泉,要將人的靈魂都吞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