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好戲後,現場各就各位,隨著一聲“cut”,所有人重新進入角色。
阿春深吸一口氣,手背在身後朝男人走了過去。
“不是善類?”她開口問道。
男人眨了眨眼,他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是。”
阿春眉梢一挑,覺得這男人笑起來真好看,不過不是善類這個ID與他的樣子一點都不符。
這人瞧著倒是挺善類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春。”
“周文。”
兩人握了握手。
周文笑吟吟的看著她,不說話時他看上去有些文質彬彬的,要是戴上個眼鏡兒的話倒還有點儒雅氣。
不過阿春注意到他的手很粗糙,不知道是何緣故。
“你不是說喝醉了嗎?”
“你這麼晚才來,喝再多酒也醒了啊。”阿春開口道,語氣依舊叛逆。
周文笑了笑,朝酒吧內看了眼,“走嗎?還是要等等你朋友們?”
“不用,讓他們自己回去。”
周文各方麵都挺對阿春胃口的,她不介意與這個男人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你開車來還是打車來到啊?”阿春咂摸了一下嘴,覺得自己身上酒味有點大,從兜裏掏出一個口香糖嚼了起來。
周文指著路邊一輛有點破舊的白色桑塔納,道:“開車。”
阿春嘴一撇,有點鄙夷道:“什麼年代了還開這破車。”
周文笑了笑沒說話,眸光卻深了幾分。
阿春照舊撇著嘴,嘀嘀咕咕的往桑塔納走過去,到了副駕駛她見周文還在後麵,不滿的看向他:“開門啊!”
周文看了她一眼,唇角朝上勾了下,幫她把車門打開。
阿春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眉飛色舞的做到駕駛座上。
周文也上了車,見她鬆鬆垮垮的坐在位置上,安全帶也不係,發動引擎熱車的同時開口道:“把安全帶係上吧,穩妥點。”
“不係,勒著難受。”阿春嚼著口香糖,“你這車外麵看著破破爛爛的,裏麵倒是幹淨。”她說著順手抬了下前麵的一個檀木蓮花,“喲,還熏了香水呢,不過你怎麼選這樣一個東西,信佛不成?”
“個人愛好罷了。”周文隨口道,忽然側轉身朝她靠來。
阿春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下,但卻沒後退,而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眼裏饒有興致,像是原地等著看周文要做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周文笑了笑,臉越過了她,長臂伸展將她那邊的安全帶拉過來係上。
阿春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淡了幾分,眼神忽閃,喋喋不休的嘴卻是閉了起來。
車子發動,朝不知名的方向開去。
走了好一會兒,阿春似回過神了一般,看向她,道:“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這麼晚了,你學校已經關門了吧。”
“所以呢?”
“去我家吧。”
阿春眉梢一挑,冷笑了起來。
“原來你也是為了那個啊……”
周文看著她,眨了眨眼,沒解釋隻是笑了笑,“若你有朋友家可以借住我送你過去也成。”
阿春看了他一會兒,沒從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上瞧出些什麼,轉過頭,麵無表情道:“我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