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北有些驚訝,她是真沒想到,蔣勝男來之前還有老太太特意叮囑。
對於靳深的父母她的印象是模糊的,畢竟她和靳深在一起已經兩年多了,對方都從未露麵過。
而當初她遇到的很多磨難裏,也未嚐沒有過靳家人的手段,故而對於靳家這個兩個模糊的字眼,她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戒備和警惕的。
故而,蔣勝男的話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也許很多時候,先入為主的觀念會混淆我們的視聽,在許多冷漠的背後也夾雜著真情。隻是這世間有太多的說不得,不得說與難以啟齒,在一次次的誤會之後,便將感情拉的太遠。
哪怕是親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便多了疑心。
楠北不知道,靳深與其父母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紛爭,但他當年義無反顧的要離開那個家,除了少年意氣之外,應該也是因為某件事產生的契機,導致他痛下了決斷。
他之後,便是靳弦,兩兄弟選擇的路不通卻又殊途同歸。
“靳家裏的情況很複雜,或許林牧告訴過你。這一點上他倒是沒有說錯,你懷孕的消息出來後,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這也是靳深和老太太讓我來身邊照顧你的原因。”
楠北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眉頭微微一蹙,心裏有個滑稽的念頭,道:“總不會還真和清宮劇裏演的那樣,還有什麼讓人流產的手段吧?”
“戲劇源自生活,很多時候生活甚至比戲劇更加殘忍。”蔣勝男道:“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楠北聽到這話,心下幽涼,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覺荒誕的緊。
“不過,人生也並非全是黑暗嘛。”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太讓人挫敗了,蔣勝男將話題岔開,打起氣道:“有我在,大表嫂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可是等著你摘下桂冠成為三金影後呢!”
“成為影後哪有那麼容易啊。”
“誰說的啊,要換做旁人的話我或許不信,不過你的電影和電視劇我可是都看了的。”蔣勝男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那山》奪走了我多少眼淚花。”
楠北被她逗的笑了起來,蔣勝男的性格是那種直來直去有點男兒氣息的,比起第一次相見時的冷傲,她現在倒更多了幾分少女的氣息,熟悉了之後也是個話匣子,一開口就停不下來。
靳深讓她過來照顧,楠北的生活倒不至於像之前那般無聊了。
進組的時間很快就敲定了,一周以後,前麵的時間楠北重心都在鑽研劇本上麵,還有就是提高自己的音樂素養。
這方麵的話就隻能請教楚老師了。
第二天,楠北直接去了楚聖奇的工作室。
這裏楠北來過好幾次算得上是非常熟悉,隻是和以往不同,這次楠北身後跟著的除了小冉外還有靳弦和蔣勝男。
“你懷孕了之後出場怎麼弄到和皇太後一樣,又是宮女又是太監的。”楚聖奇一見麵就開始毒舌。
不過宮女這兩字兒還好,太監的話指懟就太明顯了。
靳弦腦門上青筋一冒,看他的眼神不善。
楠北走過去,挽起楚聖奇的胳膊就往前走,嘖嘖嘀咕道:“生而為人,我勸你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