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楠雅的歇斯底裏,靳深卻是一言不發。
屋子裏氣氛沉默而壓抑,隻有楠雅的哭聲與罵聲一直在持續,董希冷眼看著靳深,想要上前一道身影卻擋在了前方。
她冷冷一笑,道:“小北已經不見了,這個時候你們擺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
靳弦緊抿著唇,到:“相信我,此刻我想揍他的心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少,但是,事情並非外間所流傳的那樣。”
“真相如何還重要嗎?”董希冷笑:“你們最好祈禱小北還活著!靳深,靳弦,我不管你們靳家有多麼了不起,若小北真的出了事,我董希就算配上一切也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靳深沒有看她,隻是任由楠雅捶打著自己,許久過後,才低聲道:“媽,無憂和無愁麻煩你照顧好,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也一定會把小北給找回來。”
“你別叫我媽。”楠雅深深閉上眼,咬牙道:“從今日起,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女兒也沒有你這種丈夫!還有無憂和無愁,他們絕不會想要你這種父親!”
靳深身體狠狠一顫,沒有任何申辯,低掩的眸子裏深藏著苦痛。
他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屋內幾人神色皆是一變。
驕傲如靳深,居然向人下跪了。
楠雅一時說不出話來,她緊抿了唇,複雜無比的看著靳深搖了搖頭道:“你走吧!”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靳深,這個傷她女兒至深的男人。
如楠雅所言,這裏沒有人會再歡迎他。
靳深離開了,靳弦沒有替他解釋什麼,跟在後方。
“靳深,等等。”許華庭從屋子裏追了出來,靳深略一頓足,看向他。
“靳深,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但事已至此,我隻希望你們好生珍重。同時,一定要找到小北,阿雅承受不了這一個打擊的。”
“我會的。”靳深沒有多說什麼,拳頭緊握在一起,頷首離去。
上了越野車,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沉默與冷靜,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如此冷厲與可怖,全然不見過往的溫和與從容。
“你有什麼打算?”
“找小北的事就交給你了。”他沉聲到。
“你說什麼?”靳弦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那是你的老婆,你不去找反而交給我?”
“你手下的人在這一方麵更為專業,即便我時時刻刻盯著也不可能會比他們更高效。”靳深冷靜的幾乎看不出一點人類的情緒,越是這般越叫人覺得可怖。
靳弦眉頭慢慢皺緊,“靳深,你想要幹什麼?”
“嗬……”靳深臉上扯出一抹冷冽的笑來,“我要回靳家。”
“什麼?”
“他們不是一直想要我回去嗎?那我便回去好了。”靳深麵無表情的說道:“靳家還有雲家,我會讓他們對自己做出的事,後悔終生!”
靳弦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脾氣暴躁的人發怒雖可怕,但遠遠不及一個擁有強大自製力的人暴躁憤怒時所展現出的破壞力。
楠北就是靳深的逆鱗,他能為了楠北妥協,退讓,哪怕把自己的名譽也給賠進去,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