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蒙的聲音無比冰冷,安然聽到話筒裏傳出來他的聲音後,身體一下就繃緊了,顯得很是緊張。
“是又如何?”靳深淡淡的回道,輕蔑而冷漠。
“靳先生,放她離開,否則,你會後悔的。”達蒙寒聲道。
“威脅我?”
“是善意的提醒。”
“不管是威脅還是提醒,都輪不到你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靳深淡淡道:“倒是你,如此的惶恐打來電話,是為何心虛?”
“心虛?靳先生是在開玩笑嗎?”
“是不是心虛,看結果就知道了。”靳深冷冷說道:“我也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近段時間最好不要離開華夏。”
“你——”
啪,電話被直接掐斷了。
安然有些愧疚的看著他,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對不起,達蒙應該是著急了才會這樣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靳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走吧。”
“嗯?去哪兒?”
“上瀘。”
車就停在屋子外的小道上,安然傷了腿走路不太方便,但靳深似乎並沒有扶著她之類的意思,冷眼旁觀著任由她自己一瘸一拐走到外間,甚至連車沒都沒有開,自己兀自先上了車。
安然啞然,隨即苦笑,這一次本就是她主動上門找人家幫忙的,說不好聽點就是給人添麻煩,自然不能指望別人會給什麼好臉色啊……
深吸一口氣,安然打開車門,餘光忽然瞥到一道人影站在路燈之下,她偏頭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一雙滿是深情與傷痛密布的紫色眸子。
“……達……達蒙……”安然僵在原地神色一時間複雜無比。
她咬了咬唇,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最終狠下心鑽進了車內。
那一刹那,達蒙臉上的血色褪盡。
“安然,你會後悔的……”
“那個男人,會是你的噩夢……”
……
安然坐在車上顯得很是拘束,靳深就在旁邊,隻是整個人顯得非常冷漠,他沒有看手機也沒有打開電腦辦公,閉目養神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安然互相想到做完自己在網上看的那些電影和電視劇,在熒幕上他給人的感覺各不相同,讓人可以忽略他本身的性格隻專注到角色本身,似乎網上對這種有一個專門的名詞……
劇拋臉?
安然腦袋裏冒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有些是昨晚在網上科普的,還有些卻不知是從何處來的。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曾經的靳深應該不是現在這般冷漠的樣子才對。
……
上瀘東郊街區錄音室。
楚聖奇有些疲憊的從工作間裏走出來,阿ken趕緊給他遞了熱水過去,關切的說道:“醫生都說了你的嗓子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最近要不你先把錄音的事兒給緩緩,等嗓子恢複一下再說。”
“我沒事……”楚聖奇剛說完就咳嗽起來,咽喉一陣腫痛。
“神奇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音樂人最重要的就是嗓子,你把嗓子搞廢了你以後還怎麼唱歌。”阿ken難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