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對安然幾乎是沒有任何要求的,甚至於對她恢複記憶這件事自從知道安然心有抵觸之後,他就沒有再提起過一次,完全的放任自由。
安然說希望他回集團上班,他知道她希望能有自己的空間和自由,又或者是並不想看到他,所以他按照她說的那般做。
每天早上他都會等安然醒來後,監督她吃了早飯,靳深才會離開去集團。
但靳深不在了之後,安然的日子依舊沒有清淨多少。
譬如現在,她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雙眼發直,電視機前麵一個身材火辣,海拔驚人,宛如蒼天霸血般的女王大人講相聲似的上下嘴皮子翻騰的叫個利索。
安然不由自主想起前些天自己為了打發時間看的一部電影,那裏麵唐僧的扮演者,那嘴巴一張開叭叭叭的就像機關槍炮似的,完全和眼前這個叫董希的女王大人有的一拚。
“安然,我和你說這麼多你是不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董希發覺到了不對勁。
“唔,你剛說什麼來著?”安然回過神來。
董希一臉挫敗的捂住臉,長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
安然摸了摸鼻子,實在是董希太能說了,她聽著聽著就跑神了。
“我是在說咱兩以前的事兒。”董希做到她身邊,“那會兒你就像個小傻子似的。”
“以前的我有那麼笨嗎?”安然眨了眨眼。
“不笨不笨,你可是我天字頭一號的大寶子,誰敢說你笨我削誰!”董希匪氣衝天的說道。
安然看的忍俊不禁,“可我聽你說的那些感覺以前的自己好蠢,我看網上也有好多關於我以前的事兒,總覺得……很傻。”
董希忽然不說話了,摸著下巴看著她,“別說你失憶了之後是和以前有些不同了,看事情的角度全麵了很多嘛。”
安然忍不住翻了她一眼白眼。
殊不知這個白眼差點就讓董希淚崩了!
太熟悉了!
以前的楠北可不是老喜歡這樣對她翻白眼嗎?
“按照網上寫的那樣,以前的我先是為了李亦翰付出了七年青春,然後又義無反顧的栽到了靳深這個無底洞裏麵。”安然抿唇道:“一個女人連續兩次在男人身上犯錯誤,可不是很蠢嗎?”
她說這話時,神色很平淡,淡的像是一片雲那邊,稍不注意就消失了蹤影。
董希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她依舊不爽靳深,但從安然嘴裏聽到這話後,心裏卻難以遏製的生出不安的情緒。
“李亦翰那貨的確是個渣男,但靳深……”董希沉吟了一下,“當年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保護好你,對自己自視過高,認為什麼事兒都能自己處理好,從未坦白與你交流,所以才讓靳家和雲家的人有了可趁之機,對你下手。”
關於當年的那些真相,很多人都在安然麵前說過了。
但心裏的那道門依舊沒有打開,甚至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內心深處到底在抵觸著些什麼。
“在我的固有印象和感知中,你和靳深的關係似乎並不好。”安然抬頭看著她:“為什麼你會幫他說話?”
董希薅了薅自己的頭發,咧嘴道:“我當然不想幫那混蛋說話,隻是就事論事。”她忽然有些氣急敗壞,“你失蹤的這些年那家夥儼然成了一個瘋子,但不得不說,他對你的情意的確是沒有半點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