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大早。
她裹著被子像是蝦米似的縮在床上,渾身上下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一想到昨晚的瘋狂她就禁不住麵紅耳赤,靳深不知去了那兒,安然睜開眼後反而還鬆了口氣,裹著被子趕緊去衛生間洗漱,腳落地後她整個人還有點打飄,雙腿更是酸澀到不行。
她呲牙咧嘴的到了浴室,鏡子裏的自己身上有不少紅斑,全是昨晚歡愛後留下的痕跡。
安然臉上又是一紅,越發不好意思。
昨天她腦子不知怎麼一熱,竟就應下了,由著他為所欲為。
要不是最後她哭著求饒,那男人能把她骨頭給拆了。
安然越想越是害臊,趕緊清空腦袋,洗澡洗頭,收拾妥當了之後換上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然後就忙不迭的找遮瑕粉底之類的東西把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給蓋住,塞班這邊的天氣比較熱,穿短袖都覺得悶的慌,她要是拴個圍巾之類的東西不被人當成妖怪才怪!
她剛剛收拾完,手機就響了,拿起一看卻是靳深,她趕緊摁下接聽。
“起來了?”
“嗯。”聽到他的聲音後,安然冷不丁想起昨晚他趴在自己耳畔說的那些話,臉上有禁不住開始發燒,說話都成了氣音兒。
靳深低沉喑啞的笑聲從電話那頭響起。
“收拾好了嗎?”
“好了,你在哪兒?”
“在樓下餐廳配兩個小家夥吃飯,你收拾好了也快下來吧。早點吃完飯咱們還可以出去逛逛。”
“好。”安然趕緊答應,拿起手包和房卡就下去了。
她自己也咋舌不已,昨兒她和靳深瘋狂過後直接睡著了,兩個小家夥肯定沒有回房間睡,昨晚到底是怎麼安排的也不知道。她想想就自責不已,同時臉上又滾燙起來,覺得自己有點荒唐。
當老媽當得都忘記兩個娃了!
這事兒說出去都笑死個人。
安然確認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已被遮的很徹底了,但仍有些不放心,又從小冉帶來的化妝包裏選了一個壓根不是自己風格的誇張項圈款項鏈戴上,剛好把吻痕的地方遮蓋住,這才出了房門朝餐廳過去。
路上遇到的節目組工作人員還挺多的,不知是不是安然敏感過頭了,她覺得大家夥兒的視線都在自己脖子處遊走著,眼神都有幾分怪異。
這一路下去,安然下意識的摸著脖子,顯得非常不安,不斷自我懷疑:難道是粉底掉了?還是這個項圈沒有把吻痕蓋住又給露出來了?
不然大家都盯著我的脖子看什麼看?
她維持著這種不安的狀態一直到了餐廳。
靳深抬起頭便看到了她,眼中溫柔的光芒微微一滯。目光落在她脖子處看到她小手局促不安時不時摩挲著脖子上的頸圈,靳深一時有些失笑,上前去拉住她,目光諱莫如深的盯著她的那誇張項鏈。
“很奇怪嗎?”安然忍不住小聲問道:“這一路上好多人都盯著我看。”
“是有些奇怪。”靳深忍著笑意,“以前你可從來不帶這麼誇張的首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