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一片死寂,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現場氣勢劍拔弩張。

“我們走吧。”安然開口道,上前挽住靳深的胳膊。

百尺鋼遇上繞指柔,也要化成一灘春水。

靳深身上前一刻還帶著迫人利芒,此刻卻溫柔如眼,眼眸裏唯倒映她一人的身影。

安東尼臉色一瞬起了變化,隻是刹那他就成了透明人似的。

哪怕是先前的針鋒相對也好過現在這般被無視。

這感覺就好像是……

他成了個撒潑的無賴在這裏唱獨角戲,而其他人卻是看也不看,直接被人給當成空氣。

要說羞辱人,這才是最高級的手法。

“嗯,我們走。”靳深點了點頭,看也不看安東尼,摟著安然便往外走了。

安東尼還想上前,卻已有人攔住了去路,正是靳深所帶的保鏢們。而安東尼那些保鏢見狀也都圍了上來。

“嗬。”安東尼一聲冷笑,抬起手來,他身後的人這才在原地站定。

靳深和安然已然離去,劇組的人也相繼離開,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靳深帶來的保鏢們這才撤退。

“先生,我們就讓他們這樣離開嗎?”

“無妨,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安東尼一臉高深莫測,道:“夢工廠……安妮塔……我們還會再見的……”

“至於那個靳深……今兒我也算是終於見著本人了,能讓我家那老頭如此忌憚的男人,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

……

回到酒店之後,安然在沙發上坐下,麵上略有幾分惱意,忍不住道:“這該死的記憶怎麼還不回來,那個安東尼以前與我打過交道嗎?”

“或許吧。”靳深淡淡道,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上。

安然有些愕然的抬起頭,秀眉微蹙,“或許?你以前沒見過他嗎?”

“沒有,隻見過一個叫東泓玉的。”

安然眨了眨眼,自個兒也有些迷糊了。

連靳深也沒見過這人,不過……不是說這家夥是什麼維托家族的長孫嗎?

現在寰宇財富排行榜上第一的是靳深,之後便是維托家族,安然有點懵,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還和這種大人物同窗過,本以為靳深應該知道些什麼,結果靳深今兒也是第一次見對方。

她思緒天馬行空的亂飛著,忽然腦門被敲了一下,抬頭就對上靳深帶著幾分嗔怪的眼眸,剛要開口卻被他一下摟入了懷中。

“唉……”

男人幽幽的歎息聲在耳畔響起。

安然眨了眨眼,道:“怎麼了?”

“要早知道你這麼搶手,我就應該把你藏的嚴嚴實實的不叫任何人看到。”

安然聽著他這話繃不住想笑,她活生生一個人怎麼被他給藏著啊?

“你當你是皇帝呀,還要玩兒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倒是可以,皇帝可便罷了。”靳深笑了笑,將她拉入自己懷中。

安然乖乖坐在他身上,男人溫熱的氣息回蕩在耳後,略微有些癢癢,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偏頭看著他,“今兒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